慕容策摇一摇头,淡淡地说:“并没见到秦皇,只是和王孟谈了许久。”
“明日还谈吗?”
她靠在他怀里,接触到他的身体,顿时感觉安心,这是长久以来对他的依赖,慕容策一声叹息,更是轻得象呼吸:“还要谈,他提出了条件,割让邙山土地。”
“你会答应吗?”
她眼前渐渐水雾弥漫,慕容策点了点头:“如今已是无可奈何,即使再不愿,也不得不答应。”
她偷偷抹掉眼泪,笑一笑道:“你在乎国家危亡,不管他提出多过分的条件,你也会答应对不对?”
“怎么突然这样问?”
他不解地看着她,元婉蓁笑道:“我就是问问,自我们来秦国他就处处为难,给我们屈辱受。”
“非常时期,自是与以往不同。”
他叹口气,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该受的都得忍过去。”
“他只提了这个条件吗?”
她直起身看着他,心里百味杂陈,慕容策抿了抿嘴,苦笑一声:“当然不止,他要求再未得到邙山土地之前,留下一质子。”
注释:质子为人质的意思。
“质子?”
元婉蓁的神情有些惘然的萧索,他对慕容策说的是质子,对自己又是另一番说词,果然狡猾。
“我已与轩云鹤商议过了。”
慕容策思量片刻,道:“决定留下萧凛,待抵御恒昼后,再将他交换回来。”
元婉蓁的声音有些酸涩:“若他要留下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同意?”
慕容策一震,瞳孔一缩,瞬间不悦:“他是不是派人来给你说了什么?!”
“没有啊!”
她故作惊诧地眨了眨眼,慕容策紧紧盯着她,疑问道:“真的没有?”
元婉蓁‘哧’一笑,揪一揪他的脸:“你多虑了,我就是问问,看你在不在乎我!”
“尽爱胡说,我当然在乎!”
他紧紧搂住她,声音就在她耳边:“我就算输了天下,也不会丢了你。”
她将头埋在他怀里,心中充满了无助与痛苦,却说不出一句话,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染湿了他的锦衣。
他亲吻她的头,轻声道:“我最在乎的就是你了。”
“我们回客栈吧。”
她露出一丝轻微的笑意,慕容策怔了怔,她不给他思索地机会,忙道:“这儿冷,我身子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