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招呼宦官把谢逐谢追架进屋休息。
谢逢在他们离开后松开鼻子,大吸了口新鲜空气,嫌弃地笑笑。谢迟一哂:“多谢啊,守着孝不能喝酒,倒吃亏照顾他们了。”
谢逢却摇摇头,敛去了大半笑容:“不,哥,多谢你们。”
谢迟转过头看他,他道:“我行酒令哪有那么厉害,能让你们次次都接不上?先前哪次不是我输?”
“……你这是占了不喝酒的便宜!几杯酒下去脑子都懵了,当然没你反应快。”
谢迟强辩了一番,谢逢又笑问:“那胥氏在嫂子那儿吃饺子,被铜钱硌了牙呢?”
谢迟就不吭声了。他心道谢逢现下是挺脆弱,不然他不会这么敏感,他们安排来安排去,还是叫他察觉了。
谢逢却在这时握了握他的胳膊:“你们不用太担心我,我会好好活着的。不是苟且偷生,也不是单为了家人。就是为兄弟们的这份心,我也好好的。”
“……”
谢迟怔然,接着不禁欣喜,“你能这么想就好。”
说着他伸手一引,把谢逢往外送去,边走边续道:“真拿我们当兄弟,你有什么需要的便及时向我们开口,别有顾虑。我知道你的亲兄长们也在帮你,可我们多出份力,他们也轻松些,对吧?”
谢逢点了点头,沉默了两息,又说:“不过我也事先说清楚,来日若有机会,这钱我会还的,我不想白拿你们的,亲哥哥们的也不行。”
“那看来你还定了,哈哈。”
谢迟拍拍他的肩头,“放宽心吧,日子还长,事情总能清楚的,到时我等着你还钱。不止要还,还得算利息。”
“哎你还讹上我了?!”
谢逢气笑,被谢迟一扶,直接塞进了马车:“对你的债主客气点!你在车里等着,我让人去催催你夫人。”
他说罢就折回了园子里,还没叫人往叶蝉那边去,就见叶蝉把胥氏送了出来。
谢迟及时地避了开来,二人说这话,也没注意到他。
叶蝉温声跟胥氏说:“出了这种事,不怪他萎靡不振。同样的事要是出在谢迟身上,谢迟肯定也难过死了。你好好劝劝就是,真觉得心里憋得慌也别冲着他说,来找我好了,我陪你说话。”
“我倒还好。”
胥氏说着,却促狭一笑,“但夫人若这么大方,我可要把南宫氏推过来了,她天天愁眉苦脸的。偏生人又生得漂亮,抹眼泪的样子我瞧着都心疼,真是没办法。”
“嘿……你怎么借花献佛!”
叶蝉作势要掐她的腰,被她一闪身避开了。二人一路笑闹着到了门口,胥氏上了马车,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散。
谢逢其实总不太习惯和她亲密,踟蹰了半晌,才有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牙没事吧?”
胥氏嗤声一笑:“早没事了。硌这么一下,赢了份好大的礼不说,以后肯定还有好运呢!”
她没意识到这是叶蝉特意安排的,便相信一定能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