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总是要哭的,这是被压抑后的反弹。
“啪!”
一声脆响,秦鹏泉脸上浮现红掌印。
是他自己打的。
姚青青哭声停止了,她看向秦鹏泉,却怎么都看不清楚,泪水朦胧了视线。
两具身体紧贴一起,皮囊下,是同样剧烈跳动的两颗心。
“你不能这样——”
姚青青哽咽着。
不能这样对我,也不能打自己。
她摸到那只打脸的手,咬住它,同时咬住的还有嗓子底下的哭声。
“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手在女人嘴里,牙齿穿透皮肉,似乎要啃至骨头才肯罢休。手疼,可心不疼了。
…………
一觉天明。
姚青青从男人怀里醒来,呼吸困难。
她鼻子不通气了。
一晚上张嘴睡觉,嘴也干得很,想喝水。
大脑还飘乎乎的,姚青青要找水喝。
动作惊动男人,同时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秦鹏泉曲身,免去女人无意撩拨。
香软离开怀里的一瞬间,男人想把女人再拉回来,但他克制住了。
收回展开的胳膊时,发现从肩处就抬不起来。
被枕一夜,胳膊血流就没顺畅过,哪来的力气。
于是改侧躺为仰躺,依靠左手的力量,收回右臂。
房间里有矿泉水,姚青青咕噜咕噜喝完一瓶。
回头,就是秦鹏泉憨憨动作。
“嗯?”
一词表示疑问。
“手麻了。”
手麻了。
昨晚的记忆回溯至脑海,睡觉没有做梦,可昨晚发生的事宛如一场梦境。
姚青青静了静,然后蹲到床边帮男人搬胳膊,“揉你会不会好一点?”
她抓捏他胳膊上的肉。
那滋味,秦鹏泉喊停,“不用,现在几点钟了?”
姚青青侧手腕,看表,“快十一点了。”
快十一点了!
计划今天中午十二点的车,现在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房间里立刻一阵兵荒马乱,“小心地上。”
秦鹏泉说。
“知道了。”
姚青青跳过碎瓷,冲进洗手间。
来一趟香江,除了书就没买其他。
而两人的感情,则狠狠起伏一把。
回程的路上不再困觉,姚青青跟男人聊各种话题,两人就是不聊昨晚,有些事心里懂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