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趴在井口,等我想看个仔细,她又不见了。
“乱看什么,钱冥纸!”
爷爷塞给我一把冥纸,低着头说道,“要敬畏鬼神!特别是像这样的,能不用强就不用!”
以前下水时,爷爷都没做这些仪式,不过我在爷爷的书籍里看到过,这叫开路钱,希望鬼魂收到我们烧的香火,不为难我们捞尸。
毕竟吃人的东西嘴软,拿人的东西手短,在阳间行得通,对鬼魂也一样。
“爷爷我看到她了。”
我小声的说道,“会不会收下我们礼?”
爷爷瞪眼,让我闭上嘴巴,回头盯着火堆里的冥纸,卷起了旋风,纸灰飞起,那三支香咔的一声拦腰折断!
死!
火堆灭了,旋风吹开的纸灰形成这个字,带着沉重的执念。
比柳姐的执念还重,糅合成铺天盖地的怨念。
爷爷站了起来,阴沉着脸走向井口,往里面瞧了瞧说道:“我们执意捞尸呢!”
我准备跟过去,爷爷挥挥手,他的脸几乎与那只有眼白的女鬼对上,手伸进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头全是平日烧香的香灰。
“不行!”
女鬼嘶哑着嗓子说道,“这是我的地方!没我准许都不许来!滚!”
地缚灵!
我想到,只有地缚灵才有这么强烈的地域意识,他们大多死于意外,执念难消,只能守在原地,等待接替自己的倒霉蛋。
“你已经杀了很多人,完全可以离开的,放下心里的执念。”
爷爷说道,“我们不做什么,就带走下面的尸体,他们也不是害你的人。”
“不够!还不够!”
女鬼魂嘶吼,井水涌出井口,“为什么死的是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没错啊!”
怨念汹涌澎湃,眼白上都染上了血丝,似乎情绪激动引发的。
爷爷盯着女鬼的眼睛缩紧,手离开小布包,转身拉着我往后退,那女鬼的头发就冲我们缠过来。
爷爷抬手撒出香灰,头发瞬间被烧断,他拽着我喊道:“跑!”
下一波头发又缠过来。
我头都不敢回,扑了出去,摔的头昏眼花,听见小橘的叫声,一头大狐叼了我和爷爷就跳开,立马跑回大宅子的门口。
爷爷落地就扯开袖子,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头发丝,整条手臂都看不见皮肤的肤色。
“还是中招了!”
爷爷皱眉说道,倒出一些粉末抹在手臂上,丝毫不见效果,“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我问爷爷是什么办法?
以为爷爷说的是手臂上的发丝,却找到一家包子铺,说道:“做人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