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桥说道:“前些年很受捧,近些年来不成了,角儿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情形便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蒋徽颔首一笑。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蒋徽见到了集成班的班主邬老板。
宋云桥引见之后,邬老板显得颇为意外,对蒋徽深施一礼,“原来是蒋先生,失敬,失敬。”
“邬老板客气了。”
蒋徽微笑着还礼,“前来叨扰,是有事请教。”
邬老板忙道:“您只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随即唤伙计上好茶,请蒋徽、宋云桥落座。
宋云桥替蒋徽把来意说了。
邬老板再一次现出意外的神色,他望着蒋徽,“蒋先生不知道这件事么?”
“……?”
蒋徽只能用眼神表达此刻心绪。她应该知道么?
“哎呀,这事儿闹的……”
邬老板站起身,来回踱步,片刻后意识到失礼,忙又站定,望着蒋徽,歉然道,“到此刻,小人才知这事情当真是鲁莽了。”
不论是态度还是自称,都更加谦恭。
“我想着,邬老板也不会做这种无谓的事,定然另有原由。”
蒋徽言辞柔和,“您能为我解惑么?”
“这是自然。”
邬老板道,“两个月前,蒋二公子亲自来见小人,拿给我一个话本子,让我瞧瞧。”
“蒋二公子?”
蒋徽歉然笑着打断他,“哪个蒋家?昌恩伯府么?”
“正是。”
她曾经所属的门第,是昌恩伯府的旁支。
昌恩伯府二公子蒋翰的母亲廖碧君,是程夫人一母同胞的姐姐。
蒋翰与她是时不时碰面的陌生人——愿意攀交情的话,是堂姐弟,但蒋徽因为程夫人对胞姐一向淡淡的,见到蒋翰的时候,便总是寒暄两句而已。
蒋徽颔首,“您继续往下说。”
邬老板继续道:“我们班子也经常唱《风华令》,是以,只看了几页,小人便觉得似曾相识,也照实对蒋二公子说了。
“蒋二公子却说,瞧着相似就对了。随后便问我,知不知道他与您是堂姐弟关系。
“小人不敢答,因为您已经不在昌恩伯府旁支了。
“随后,蒋二公子就说,他与您自幼相识,这个话本子,只是他帮您换了个写法,修改了一些瑕疵,搬上戏台只有更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