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桃到底是凤后的人,这些事儿都没有瞒着凤后,全都跟他说了。
凤后知道此事之后,对谢宸锦越发失望。
葛清远在闺中本是名声和各方面都极为出挑的,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他原本能有一门上好的婚事,葛林如何能够轻易咽得下这口气?
她原本是帮衬着谢宸锦的,此事之后便与谢宸锦反目,在朝堂上不说帮着她,甚至还主动找她麻烦。
女皇心之此事是为何而起,于是对葛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此事上是谢宸锦对不起葛清远在先。
葛林原本就是御史大夫掌管着御史台,有着监察百官职责,谢宸锦三天两头被她挑毛病,搞得疲劳不已。
谢宸锦最后主动上门服了软,然而葛林却压根就没理会她,连面都没跟她见。
谢宸锦原本是想去找葛清远说说这事儿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然而她对葛清远别院所在的位置却是一无所知,而旁人也没有一个愿意告诉她的,于是此事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谢宸锦这边漏了气,谢宸远自然就踩到了她的头上。谢宸锦努力想要挽回,不过眼下来看却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如此两个多月的时间便也就过去了,谢宸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她和萧敬之的大婚之日。
大婚的前一夜谢宸安又兴奋的一晚上都没能睡着,心里边怦怦的跳,只觉得既是幸福又是紧张,然后次日早晨天还黑着的时候她便已经被人服侍着起床洗漱了,然后开始了一天的事宜。
萧敬之这边也是一早便有人服侍着起来洗漱梳妆。
男儿出嫁之前是要有长辈代为梳妆的。一来表示男子出嫁后便已经不同了,换了发髻便是换了身份,有谆谆教导之意。二来也是为了表达祝贺,祝新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楚玄已经去世,此时为萧敬之梳妆的自然便是楚庭了。
楚庭这个时候想到已经去世的哥哥,心中不免有些酸涩,他一边为萧敬之梳着头,一边对萧敬之说道:“你若是在出嫁之后受了委屈,千万不要自己藏着掖着,楚家永远是你的靠山。你平日里有事无事都可写信给我,你的事我都放在心上,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我定会帮着你去处理解决。”
楚庭又陆陆续续的说了好多话,萧敬之一一听在心里,而后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小叔别担心,我会过得好的。”
楚庭倒是因为萧敬之的这句话而笑了出来,笑道:“当时哥哥出嫁的时候也是这么对父亲说的,你不知道当时他和萧将军的婚事就没有一个人看好的,最后还是他自己坚持,他当时临出嫁之时便是拉着父亲的手,说了‘父亲别担心,我会过得好的’,想要让他放心。他倒当真是说到做到了,这些年来将军待他很好,待你也很好,我们都很是欣慰,只可惜他走得早,没能亲眼见到你出嫁。”
萧敬之眼眶湿润,梳妆完毕之后,他由归宁和时夏扶着去了一趟祠堂,他给楚玄和家中的长辈们上了一炷香,而后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等着。
礼部这边一大早就派人过来提点着谢宸安种种的事情,谢宸安这边一边听着一边由人服饰着梳妆打扮,她今日穿了一整身大红色的喜服,只觉得心情仿佛也如同这身衣服的颜色一样十分飞扬激荡。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萧敬之赶紧给娶回来,等到出宫之时她骑上高头大马,一路上伴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去到了萧敬之府上。
谢宸安身子反应虽然已经比前几年好些了,不过仍旧是有点儿慢,她虽然骑在马上,身边却跟着两个人牵马,生怕她出了什么问题。谢宸安对此也是有几分无奈,总觉得自己本身威风凛凛的形象因此而受到了影响。
谢宸安一路到达平远将军府的时候,下人这边早已经去通报萧敬之了。
萧敬之听着外面“公子,殿下过来了!殿下来迎亲了!迎亲队伍到了!”
的喊声,笑着将头上的红盖头放了下去。
谢宸安见过了楚家众人,而后萧敬之便由侍从背着送进了轿子里。
萧敬之头上盖着盖头,谢宸安甚至都没有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他身上穿着一身跟自己同样的大红喜服。
众人接到了新郎之后又开始热热闹闹的往皇宫而去。
一路上众人吹吹打打的热闹非凡,谢宸安骑在马上由人牵着慢慢的往回走着。她心中惦记着萧敬之,不时的往轿子方向看,只觉得一颗心随着乐曲的鼓动怦怦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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