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姀微微笑,點起頭。她昏的腦袋都快成兩半了,一半是想說的話,一半是充雜的事。不知怎麼的,她竟數著夢境脫口而出了:「是呀。。。什麼都有。。。有蟠桃宴,有瑤池,還有個仙人。。。他說他是我的如意郎君呢。。。。。。」
竇姀這話一吐完,忽然腿腳一輕,被拽的跌落進一個懷中。那人攬著她的腰,一手攥著她下巴,徐徐琢磨道:「如意,郎君?」
屋中的光影昏沉,火苗半明半昧,跳動在他微微一蹙的眉間。
竇平宴盯凝她犯迷糊的臉,胸口好像有什麼在猛烈地跳。攥她下巴的手指一緊,忽然,不管不顧地低下頭…
是白芷的香夾雜著醇酒味兒,讓她暈暈沉沉想起旖旎的夢。。。。。。
起先只是蜻蜓點水的掃過唇邊,如雨潤,如輕撥,如試探,好似萬物之始的混沌。再後來氣息不暢又難捱,她不慎鬆了齒,隨之就有個什麼東西滑進口中。。。。。。
她覺得頭更暈了。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才要結束。
可又好像沒結束,她仍在懷中,腰身緊攥。
那人捏起她的下巴,輕輕笑問:「你的如意郎君,他會這樣親你嗎?」
第18章插釵
她醉了,他卻沒醉,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竇平宴盯著,手指在摩挲那醺紅的臉頰:「我知曉這樣的心思我不該有。我試著避了你這些天,本以為能夠斷舍,可終究很痛苦。。。撓心撓肺,平脊乏味,只有每日送來的那碗蓮心粥才能稍解。蓮心。。。你是不是想說,我們心是連在一塊的?」
他忽然端起杯盞,將酒液沿著她的唇縫倒進。
「我哪能靜心苦讀呢?」他一邊倒卻自嘲地笑起來,又捏起她的嘴,再次將頭俯下。。。。。。就著酒液描唇、描舌,似乎想與她同醉花間。
這些竇姀自然是不記得的。
翌日她醒來時,只覺得頭仍有輕微的發沉,但已經沒有昨晚那麼不舒服了。
竇姀是頭一次喝成這樣,她發覺昨日夜裡說過什麼、做過什麼,竟沒有絲毫的印象,包括連怎麼回的床也不記得。
她扒著腦袋想回憶,可混亂模糊的記憶中卻只有弟弟那張微微淡笑的臉。
竇姀頗是後悔地決定,下回再不能這么喝了。
萬一喝大說錯什麼胡話,不就出洋相了?到時候連自個兒都不記得。
她下床,芝蘭正好端了一盆水進來。竇姀淨著臉便問芝蘭:「你昨夜可知曉二爺何時走的?」
話一出口,芝蘭忽然開始吞吞吐吐。
竇姀仔細一看,發現芝蘭的臉好像有些漲紅,奇怪問道:「這是怎麼了?你不知曉嗎?那我再去問問春鶯她們。」
「奴知曉的。。。」芝蘭終於說道,「亥正才走。」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