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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54(第2页)

简悦懿认真想了想:“要不然,咱们考古一班组织一个自我批评大会好了,让曾经在那段岁月里,做过对不起亲人、朋友和老师的同学上台演讲,忏悔自己的行为。共同的经历,可以让同学们的同窗之谊更坚固集体性的忏悔行为,也既能起到深刻教育作用,又能让大家从集体中汲取力量,积极面对错误。”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在忏悔,那么忏悔的人就不会受到攻击。不会有人站到道德制高点,来责难她为什么以前要那样做。

她还说:“有条件的同学,还可以把自己想要忏悔的对象请到会场来,当着他的面忏悔。这种公开性质的道歉,是对大家曾经伤害过的人的品德和人格的认可,是告诉他们,他们什么也没做错,真正错的是我们。这样,才有可能修复他们内心的伤痛。”

刘文秀用力点头:“小悦,你说得对!那就这么办吧!今天晚上我组织大家学习的时候,就跟大家提一提。”

“好。”

这事看起来只是班级性的活动,但它代表的意义却不是那么简单的。简悦懿怕中途会出什么差池,伤害到上台自我批评并忏悔的同学,以及他们忏悔的对象,这件事倒是当仁不让地跟刘文秀一起准备起来。

而不少同学本就心怀愧疚,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他们释放这种愧疚,都对这个活动很感兴趣。再加上,这个活动并不强制让大家上台演讲,同学们就更支持了。有些人还热心地就大会流程和细节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还有些人更是自制了宣传海报,帮忙贴到了校园内各种宣传栏,邀请别系同学前来观看。

如刘文秀般有心修复自己和忏悔对象之间关系的同学,都提前想办法去请后者参加这次的大会。

令人惊讶的是,到了开会当天,前来观摩的人比比皆是。就连清大的好些老师都过来了。

场地是向校方借用的阶梯教室,里面座席足有3oo席,却仍不敷使用。好多人都挤站在教室后方和过道上。

简晓辉作为要把这场大会写成广播站广播稿的特邀嘉宾,坐在第一排的特邀席位中。

刘文秀策划这场大会,主要目的就是当众向自己的父亲忏悔,所以在排演讲顺序时,她把自己排到了第一号的位置。

简悦懿则当了唯一的主持人。在致了短暂的开幕词后,她就把讲台交给了第一个上台的刘文秀。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很不错。我孝顺父母,我尊敬老师,我成绩好、品德好,我是我就读的那所初中第一个入团的。我还是班里的团支书。”

“我爸妈一直告诉我,他们以有我这样的女儿而自豪。我也一直以为,我会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而感到自豪。但这一切却在那动乱的十年里,被打破了。我的父亲被无情地打为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从那天开始,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在班里的团支书职务被撤掉,同学们还时不时要开集体大会对我进行教育。他们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我应该坚定地跟我父亲划清界限。”

“幸好每次受教育时,我脑海里都会回忆起父亲对我的那些好。点点温馨,历历在目。我每次都没有同意,但我也每次都不敢作声。同学们失望了,他们骂我是狗崽子,骂我不具备无产阶级的纯洁性,还骂我以后肯定会是一个大叛徒……”

“我受了不少欺负。有人会拿臭鸡蛋砸我,有人会拿烂菜帮子扔我,我的课本会莫名奇妙不见,椅子会莫名奇妙少一根腿,桌子也会突然跑到垃圾堆里。等我把课桌找回来,会现同学们把自己的课桌搬得离我远远的,好像我会散毒气一样……”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我爸,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每一天遭遇到更多委屈,我就多怪他一分。到了后来,我告诉他,我恨他,我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求他赶紧承认错误……我是他的女儿,可是我从来没帮着他说过一句话。我只是用我的忿怒、我的仇恨,将他推进更深的深渊。”

刘文秀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几次三番想往下继续念,可因为情绪太激动,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简悦懿想上场扶她下去,换别人上去演讲。可目光一扫台下,现刘文秀真情流露的这一刻,竟更让台下的学生触动。

大家都屏息注视着她,没有一个人催她念诵,也没有一个人说话,人人的表情都是哀凄的。

于是简悦懿收回了刚迈出一步的脚,安静地等待刘文秀继续往下念。

刘文秀平静了一下情绪,想往下继续念稿子。可不知是什么事情触动了她,她忽然把稿子往地上一扔,往前走了两三步,哭着冲台下深挚地道:“爸……爸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直到国家给你平了反,我才知道自己……曾经错得多么离谱!”

“你是我的父亲,除了上班的那八个小时……其它时间你全在家里……你的人品我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但在关键时刻……我却没能相信你……”

“对不起……我不该在你被斗的时候,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要求你承认错误的……对不起……”

被她深深望着的中年男子也一样泪流满面,忽然从特邀嘉宾座席上站了起来:“爸不怪你!是爸连累你了!你要不是有我这个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父亲,根本不可能被人恶意相向!是爸对不起你!”

刘文秀在台上矢口否认:“不,这不怪你,爸,你是被冤枉的!你也不想这样的!”

就在这一刻,父女俩多年的心结得到了消融。简悦懿悄无声息地走上台,将刘文秀的胳膊往前带了带,用眼神给了她一个示意。

明白过来的刘文秀,感激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冲下讲台,给她父亲跪下认认真真磕了个头:“爸,我誓!以后不管生任何事,我都一定会信任您!”

她父亲老泪纵横,扶起女儿,哽噎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不断地点头,再点头。

刘文秀抱住了她父亲,在他肩头淌着热泪。

这一幕无疑比任何用文字凹出来的气氛更感人,在场人士无不抱以热烈鼓掌。

有了这成功的一幕后,后面上台演讲的人演讲得就更顺利了。而考古一班有不少同学都是如刘文秀般,请了自己想要忏悔的对象过来的。

现场一度充斥着眼泪和感动。

到后来,竟有一个其它系的学生主动来问简悦懿,她可不可以上台忏悔?

简悦懿当然表示了欢迎。

然后现场就一不可收拾了,好多别班的人都想上去……

这种盛况是让人始料不及的。但想一想,倒也在情理之中。人类这种生物,本来就容易在有共同经历的人面前吐露心声。在这种场合下,不容易受到责难,又可以释放情绪,是理想的让自己的良心得到安慰的场合。

眼瞅着安排好的四个小时时间完全不够用,简悦懿正要婉拒仍踊跃想要上台演讲的它系学生,却有一位教授踏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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