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呆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好像不一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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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悦懿本来还准备了一场好戏,要演给爷奶瞧,也好叫他们知道简妈和简春莉有多么包藏祸心。有他们施压,简爸就只有离婚这条路可选了。
可等她回到老屋时,发现简老汉正操着柴刀往外冲!
“爷爷,你怎么了?”
简悦懿惊讶地问道。
简老汉看到她没死,顿时老泪横流:“懿宝,你可吓死爷爷了!”
哭了两声,发现她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又紧张兮兮地绕着她转了两圈,把她上上下下都瞅了一遍,“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你身上怎么灰不溜丢的?你……你没答应春莉什么吧?你知不知道,春莉她在算计你!”
简老汉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呢?
原来,乡亲们在发现简春莉早有预谋要换运后,虽然迫于当时的情形,不得不退出院落,但他们却商量好了,留大部分的人在院外守着,再派两三个口齿伶俐的回简家老屋,把事情跟简老太、简老汉学了一遍。
大家都劝不住小老师,可她爷爷奶奶作为简家大家长,要收拾简春莉总是能收拾下来的吧?
传话这种事情,本来就容易越传越夸张。来传话的人,心又是完全偏向简悦懿这边的,结果简家老两口听到的版本就是,他们的心头宝懿宝得剜出自己的心脏献祭,才能把气运换给简春莉。而简春莉早就知道换运会要了亲姐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利用亲姐和家里人对她的亲情,捋夺气运!
那老两口不得吓傻?!
简老汉马上就操起柴刀,要劈死自家那不义不孝的孙女,救出他可怜的懿宝!
简老太则一脚踹翻儿子:“老娘跟你讲,你今天要不跟春莉一刀两断,不跟你媳妇儿离婚,以后你就别再喊我娘!”
骂完,急火上头,老太太竟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简悦懿哪里料到乡亲们会把话传成这样?心里自责不已,觉得自己还是没考虑周全,让爷爷奶奶为自己担忧成这样。连忙把哄骗她哥的那席话祭出来,说那道士就是江湖骗子,想从简妈和春莉那里骗笔钱走,实则根本没有能力。
简老汉这才安了心,走了两步,又对她道:“不管这个骗子有没有换气运的能力,你妹在算计你这点上,是没有假的!你以后可不能那么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悦懿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她又赶紧去看望奶奶。
简老太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正用手按着发疼的太阳穴,半闭着眼睛生气。简爸则紧张地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娘?娘你没事吧?”
简老太啐道:“还跪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去救懿宝?”
她这会儿精气神不足,没法像平时一样教训儿子,但这句话说得还是很有大家长的威严的。
“奶奶,我没事,我回来了。”
简悦懿赶紧快步走过去。
简老太一看孙女好好的,高兴得不得了,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要有什么事,我老太婆这口气怕是也缓不过来了!”
简悦懿自责地道:“奶奶,都是孙女不孝,让你担心了。我没有考虑过你和爷爷的感受,就一直吵着要跟春莉换气运。对不起奶奶,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简老太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拍在她手背上,连连点头:“有我家懿宝这句话,奶奶就放心了。”
跟着进来的简老汉,踹了简爸一脚:“还不快滚?!今天之内,你不把你婆娘踹了,不跟春莉这死丫头脱离父女关系,你老子我就跟你脱离父子关系!”
简爸也早从乡亲们那里,听到简妈和简春莉合起伙来,完全不顾大闺女的性命安危,算计她气运的事了。他心里也觉得惊骇不已,他爹娘一前一后这么威胁他,他也完全不敢反驳。
现在看到大闺女平安无事归来,他松了老大一口气。接着,下定决心对老爹道:“爹,是儿子当初瞎了眼,娶了这么个毒妇!这回不用你们二老说,儿子自己就要跟她们两个一刀二断!”
说着,就出去解决事情去了。
对亲生女都这么恶毒的女人,他难道还能指望她对他就不恶毒了?
简老二这回的态度总算是叫他爹娘满意了。连带简老太的头疼好像都好了一些,又问孙女:“你身上怎么脏兮兮的?”
赶紧唤来大儿媳给她烧水洗澡。
当天晚上。
简悦懿上床休息时,终于缓过来一口气的松鼠跌跌撞撞爬出来,爬到床上有月光照射的位置,盘腿而坐,闭眼举双爪吸纳月亮星斗之华。
不用问,简悦懿也知道它是在修炼。但松鼠修了一阵,忽然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像是遇到了极大挫折一般。它坐了一会儿,竟还哭了。
松鼠:没了内丹,修炼变得好难啊………呜呜呜………
简悦懿闭眼,照无为子所教的行气之法,用意念引导了一股气到右手上。再把右手轻轻拍到松鼠小小的背脊上去,把气往它身上导。
小松鼠诧异地回头望她一眼,没敢迟疑,赶紧闭眼引气修行。
它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一坐就是三个多小时。等它睁开眼睛时,简悦懿早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