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提醒道“你伤还没好。”
“不用全力。”
张继嘿嘿一笑,看向顾良,“只准用筑基修为,不能高过假丹,怎么样?”
说着,张继唤出青光剑,垂在身前。那柄青绿长剑周身映着微光,微微旋转,一点点牵引着周遭的气机。
顾良看着张继蠢蠢欲动的样子,自己顿时也生出几分心痒。自他炼化湛蓝、修习寒川剑法之后,只觉自己在剑道一途上走了一段,却从未试过自己的水平上升到什么地步,平日也没有全力施展的机会。顾良虽然不像张继那么剑痴,也知道与张继切磋对提升自己剑法来说或许是难得的机会。
看着张继精神的目光,顾良也召出湛蓝,剑上冰刃顺势凝结,周围寒意微散,一丝冰雾如气如幻地飘在剑周。
“请赐教。”
顾良道。
“好剑!”
张继眼睛一亮,先是夸了一句,转而疑惑地轻咦一声。接着,他又注意到身边白薇脸上似乎有些不满,连忙提醒道“我们说好,只比剑技、不斗术法。而且,不能破坏周围——哪怕是斩断一棵草、劈坏一块石,这都是御控不足,得判负。”
“好。”
顾良没意见。御控关乎气道,净林门的功法本就气道见长,顾良又修习有引气诀,他的剑道领悟或许不如一心向剑的张继,但在御控上肯定不会输。
“那便来吧。”
张继说着,用青光剑舞了个剑花,依次穿过周围风流,将风流化作剑风剑气,刺向飞来的湛蓝。
只听一声脆响,青光剑与湛蓝在空中抵了一下。两剑互相掠过,又相继折返劈砍在一起,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如敲钟般不停作响。交手的第一招,湛蓝与青光剑斗了个不相上下。
湛蓝的度比张继预料的稍快些,令张继暗觉欣喜。他一边舞着青光剑,一边向顾良问道“你也会用风流了?”
顾良朝张继拱了拱手,“还得是你教得好。”
短短两句谈话间,炫技的两柄剑已折返相撞十余次。张继暗暗提,将剑气剑风一点点转为剑,不曾想湛蓝上的剑也一层层多了起来。
被看穿了!张继知道顾良擅长观察预测,提时便不再遮掩。
突然,张继看见湛蓝穿过空中一处风流聚集处,将风流夺过不少,又将剩下的风流戳散,顿时呲牙咧嘴地叫道“那是我的!”
“谁抢到就是谁的。”
顾良得意一笑。
张继怒道“看剑!”
说着,他伸手一指,青光剑上只留下少数几层剑风剑气,其余的剑意全部转为剑。这剑意转换的度实在太快,纵使顾良早有现,仍无法跟上。只听一声风啸,青光剑一下子消失在原地,直直刺在闪躲不及的湛蓝上。一击得手,青光剑上的剑又变作层层叠叠的剑势,将湛蓝上的冰层刺出几道裂纹,崩出几颗冰粒。
从湛蓝上崩碎的冰粒在空中越变越大,转眼变成拳头大小,打在青光剑剑柄上。青光剑被打得一歪,没将湛蓝顶住,湛蓝瞬间逃脱,带裂纹的冰刃从剑上脱落,下一刻又凝出新的冰层。
张继奇道“原来能结这么快啊。”
顾良对张继的剑技着实佩服,道“遇到你之前,还没裂过呢。”
张继一笑,“接下来得裂好几次。”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喝道“再来!”
湛蓝与青光剑再度打在一起。之前已比试过剑,张继便想从其他三样剑意上与湛蓝比一比。谁知顾良这次一门心思增强剑,湛蓝本就是法宝,一心提之下张继也得重视起来。
两剑撞在一起的声音像急雨一样嘈杂密集起来,层层叠叠地重复在一起,上一个碰撞声还没传出,两剑便再度折返刺在一起。且度一块,御控得便没那么精准,两剑还没接触便错身而过的情况也逐渐变得多了。
纵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湛蓝的剑仍在提升。张继不明所以,但他心知不能放任顾良妄为,手指一勾,青光剑上的剑风剑气一点点归作剑势。青光剑出铮的一声剑鸣,准备强行用剑势将湛蓝拦下来。
白薇担心地看了一眼张继。
就在这时,张继忽而觉得青光剑的度慢得有些过分,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拖拽住一样——
咯咯喳喳的声音响起,空中忽然一层层、一块块地结出冰霜。这些冰霜迅连在一起,化作一块巨冰,将青光剑冻在其中。
寒川剑法,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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