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棠不想把动静闹大,再者她的腰实在痛得厉害,只是挥了挥手说:“秋水,把银两给他们,我们走。”
那两个汉子慌忙摆手不敢要,秋水却冷哼一声掏出银子扔给他们,然后扶着沈画棠出了店门。
走到马车前才发现方才那个少女也跟了过来,沈画棠看了她一眼:“你现在自由了,走吧。”
那少女却“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救了我,奴婢现在就是夫人的人了。”
“不必,”
沈画棠冷冷说,“我只是见你可怜一时不忍而已,你自寻去处去吧。”
“不,”
那少女索性拽住沈画棠的裙角,脸上的表情楚楚可怜,“夫人我无处可去了啊,我爹不在了,后娘将我卖给那平阳侯,若是我回去定还会死路一条,您就行行好救我一命吧!再说奴婢刚刚撞伤了您,奴婢家里是开医馆的,也好为您上一下药啊!”
开医馆的?沈画棠表情轻轻一动,再看着那少女紧抱着她的大腿好似她是什么负心薄情汉一般。。。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跟我上来吧。”
那少女忙不迭地爬上马车,似乎生怕沈画棠反悔了一般。
秋水看见她这副样子就心里来气:“让你来你还真不客气,将我家奶奶撞这么狠,你便是有八条小命都不够赔的!”
沈画棠扶扶额,这秋水怎么还养的越来越跋扈了呢?她避着腰伤,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秋水见状忙吩咐车夫行得稳一点,莫触着了沈画棠的伤口才好。
刚才那个少女一脸瑟瑟地缩在角落里,有些不安地看向沈画棠。
沈画棠将帷帽摘下,那少女瞧见她的相貌不由得恍惚一惊,接着便听沈画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甄蕊,家里就在这京西开医馆的。”
秋水却黑了脸:“以后不许叫这个名字!”
甄蕊吓得缩了一下:“好,奴婢尽听夫人吩咐。”
沈画棠有些无奈地瞅了秋水一眼:“你别听她胡说,名字是父母所赐,又怎能随意更改。”
甄蕊却是一脸坚决:“奴婢既跟了夫人,便是开启了新的生命,以前的名字奴婢也不想用了,求夫人赐名。”
话已至此,沈画棠只好说:“既然是新生,我自然希望你以后一生葱郁茂盛,那你便叫甄芊吧。”
甄蕊忙伏下身子,只是马车狭小她伏了一半便伏不下去了,便只能讪讪起身道:“谢过夫人。”
沈画棠此时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据我所知,那平阳侯虽然年纪大了点可家世雄厚,你便是给他做妾,也比你现在的日子要好上很多吧。再说你跟着我做奴婢,又怎的比去侯府里要好了?”
甄蕊,哦不,现在应该是甄芊了,此时将头摇得像破浪股一般连连道:“夫人你有所不知,那平阳侯他。。。”
看着甄芊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秋水的好奇心立马被引燃了:“怎么怎么,那平阳侯他怎么了!”
“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家医馆虽小,可因我爹去世后便一直是我后娘带着几个姐妹经营,所以来瞧病的都是些女客,其中就不乏那平阳侯府上的夫人姨娘什么的。”
甄芊眼神躲闪,似乎有些不好开口。
“然后呢!”
秋水却兴致勃勃地追问起来,“那平阳侯夫人也来瞧病啊,她整日阴阳怪气的,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