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坏人都让她来做,不就是吃准了自己没个孩子,无依无靠的,好拿捏吗?
本来极佳的氛围因为杨氏的一句话弄得又凝重起来,许老太太有些不太高兴,她拉下笑脸,叹了口气,“我们在这里有说有笑,梓涯却在房中独自受罪。”
许辞默不做成,低头慢条斯理地吃着王氏夹过来的饭菜。
许长宗笑着打圆场,“梓涯素来孝顺,要是知道母亲这么记挂着他,心中必定愧疚不已。母亲放心,梓清昨日答应今日入宫求太子请太医过来的,是吧,梓清?”
用绣帕擦了擦嘴角,许辞好整以暇地望向许长宗,“太子殿下应下了,下午就该有信儿从宫中传来了。”
拐了这么大的弯,就是为了问他这句话啊。
只是等太医来了,林氏你可别后悔就行。许辞在心中默道了一句。
众人皆是舒了口气。
不是没有臣子受到太医的诊断,只是那都是威望颇高的重臣,而一个区区四品礼部侍郎的庶子可以有幸得太医诊治,那简直是天大的恩情。
许老太太慢悠悠喝了口汤,看了看四周,道:“如今进了腊月,也不知道梓娴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
许梓娴是许长宗一个通房丫头生的孩子,那通房丫头命薄,生梓娴时难产,就只留下了这么个孩子便撒手人寰了。
王氏看她可怜,就收到自己的名下。
可这孩子自幼便不似大家闺秀一样喜欢琴棋书画,反而更喜欢舞刀弄剑,爱好拳脚功夫。
王氏也说过她几次,梓娴不听,她也就随她去了。
许长宗可不许,他堂堂恩科文榜眼,四品侍郎,生了个女孩子居然像个假小子。许长宗甚至为此关了她好几天禁闭,也打过几次,梓娴依旧如故。
三年前,太白山上的一位隐士高人偶遇梓娴,惊喜她骨络清奇,实乃练武奇才。
遂请求许长宗,将梓娴带到了长白山修行,只每年过年才回家一次。
一提起梓娴,许辞对许梓颖的恨意又重又涌了上来,就是这个恶毒女人,设计害死了梓娴!
第7章打脸林氏
梓娴去长白山修行,每年腊月回家一次,如今还有一个月便是年关,许老太太这才问了这么一句。
许长宗不待见许梓娴她也是知道些的,这孩子命苦,自小没有亲娘。小小年纪,又太过特立独行,家中容不得她,便随人去了终年积雪不化的长白山。
毕竟是许家子嗣,她还是有几分挂念的。
“母亲放心,”
许老太太是个心善的,王氏很是尊敬她,“月前曾收到她的书信,估计还有几天便回家了。”
许老太太欣慰地点点头,“那便好,那孩子在外面定吃了不少苦,她这次回来媳妇你可要好生照顾好她。”
“媳妇省得,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心疼谁心疼。媳妇这一年里挂念她的很。”
又快一年没见了,也不知梓娴出落成什么样了。
许梓涯的怪病过了一天时间,喝了百草堂的药,也没有丝毫起色。
王太医是下午未时来到许府的,一听太医院中德高望重高的王太医亲自来访,饶是年迈的许老太太也出门相应。
因为病人不喜人多嘈杂环境,而且病气本身大家都很避讳,旁人也没有出来迎的。
只有许老太太、许长宗和林氏外加丫头翠屏恭恭敬敬迎着王太医进了许府。
当时许辞还在睡梦中,就被念白念孝从床上拖了起来。
许辞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乍一听王太医来了,“蹴溜”
一下床上蹦起来,“哼哼,这么好的一出戏,怎能缺了我这个看戏的。”
急急匆匆穿戴好就出了门,凑进了他们这一堆人里。老远看见许辞,王太医才露出了来到许府的第一个微笑,“许少爷来了。”
白皙如雪的粉嫩脸颊透着粉嘟嘟的红色,许辞身材有些胖墩墩地,一笑葡萄似的眼睛格外耀眼明亮,他行了礼,“晚辈见过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