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都是男孩子,而且在他们身上都现了绿色斑点,随着时间推移,斑点会慢慢地变大。
虽然每个人分布部位不一样,但可以断定是螳螂蛊的瘴气所伤。
看到白秀云家的时候。
我给出了结论,说:“五个男孩子,都中了螳螂蛊的毒瘴气,受到极重的怨念侵体,所以昏厥过去,还会做噩梦,惊厥叫喊。”
麻仙芝问:“冬生,有什么法子吗?”
我问:“我先找一人问问。”
我从药箱里找出了一块,晒干的牛粪干,点燃之后,放在麻传武的鼻子闻了闻。
“娘!”
忽然,昏迷之中的麻传武大叫一声,从昏睡之中呛醒过来。
他见到我站在他面前,身子抖得厉害:“冬生,你是来杀我的吗?娘,救命,我不想死。”
白秀云一把抓住麻传武的手,安慰说:“乖孩子,他是来救你的。”
她忙说:“冬生,传武这孩子,以前不懂事,没少跟麻庄一起找你麻烦。我给你跪下来,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秀云立刻跪在地上。
我笑了一声,说:“婶子,就算是条受伤的狗,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麻仙芝忙把白秀云扶起来,说:“秀云,不要那么生分,冬生是个善良的孩子。”
我并不想纠缠上学的那些事情,问:“麻传武,跟我说说,你们五个人,在麻大牙出事那天,去过什么地方?”
麻传武依旧惊恐地看着我,颤颤巍巍地说:“天气这么冷,我们哪也没去,就呆在家里。”
“不过,当天晚上,我和大哥,听到麻庄喊我们出去,还说要是不去见他,会杀光我们全家的。”
“我和我哥不去不行啊,他是狠角色。我们出来的时候,另外三人也都到了。”
“当天晚上吗?”
我皱着眉头问。
麻传武应道:“对!就是当天晚上!”
“麻庄很凶,他肯定是要让我们陪他一起死。我肠子都悔青了,不该跟他一起玩的。”
麻传武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表情越凝重。
按道理说,麻庄早上中蛊死了,可要变成凶煞,一天的时间是不够的。
按照三天回魂煞,七天头七煞。
起码也要三到七天时间。
“别掉马尿了。你们碰面时,生了什么?”
我问。
麻传武说:“我看到他飘悬在空中,说来也怪,月光下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就是一只硕大的肥螳螂。”
我眼前一亮,不是麻庄索命。
而是,螳螂蛊裹胁了麻庄的三魂七魄,惩罚这五人。
这一场风波中,除了金蚕惩罚人,还有螳螂蛊乘机“兴风作浪”
。
有了这个答案,我立刻开了一张药方。
以干蜈蚣、熟地黄、白茅根三者为主,再加益气活血的红景天熬制,连服三天,用来解螳螂蛊瘴气。
如果他们体内有螳螂蛊留下的蛊毒,那就要另开方子,用到特殊的药引了。
我又在三家门口,各张贴一张安神符纸。
“诊费一人十块,药你们自己去买。”
我平静地说。
麻仙芝说:“冬生啊,老身服了你。你外婆真有能耐,调教出这么厉害的少年。”
我不想与这城府极深的麻仙芝多说话,便说:“我还要到四处转转,您老先回家休息,路上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