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水流迎面冲向了乔慎渊,他低下头,紧紧抱着他的卿然脸色白的像纸一样。
“笨蛋。”
他心里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声音哽咽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卿然的后背到裸丨露在外的大腿小腿,已经是焦黑一片,她勉强抬起头,勾起唇角,摇了摇头。
“你没事就好。”
在她昏迷前的一秒,乔慎渊仿佛听见了她在心底说的话。
救护车终于停在了两人面前。
“快,把人抬上去。”
乔慎渊像个木偶一样跟着上了救护车,从始至终,卿然的手都被他紧紧握在怀里。
蓝色的绒布盒子滚落在了地上,塞班将其捡起。
……
“滚!你来做什么?”
塞班一拳头砸在了乔慎渊的脸上,脸上狰狞的表情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你还嫌把卿然害的不够吗?”
乔慎渊被打的退后了两步,神情空洞,仿佛和外面世界隔绝开来。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对不起有用你把卿然给我救回来啊!”
塞班一脚踹了上去,“乔慎渊我特么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塞班虽然看着娘炮,毕竟是个大男人,脚下的力道一点也不小,又是含气踹出去的,乔慎渊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他爬起来,站在他对面,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不起。”
塞班被他这个态度气的够呛,特么的卿然为了这个男人躺在手术室里,他却像个窝囊废一样在外面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他真正对不起的人现在却根本听不到这一句话。
如果几天及时发现不对劲的人是乔慎渊而不是卿然,也许卿然就不会躺在手术室生死不知。
如果乔慎渊能够及时做好安全准备,也许泼硫酸的那个人根本接近不了两人。
如果乔慎渊能够早日向卿然说明心意,要么公开在一起,要么放手两不相欠,也许今天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如果……
“够了。”
打完电话的尚渠抱住了暴怒中的塞班,“你现在打他有什么用,你看他这个样子,能听得进去你说的话吗?”
“滚,劳资今天不打死他才怪!”
“塞班你冷静一点!”
“顾卿然拼了命都要护着的人不是给你打死的!”
这句话让塞班恢复了些许的理智,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指着乔慎渊说道:“然然拼了命救得你,劳资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我知道你乔家家大业大,今天的事儿你特么必须把凶手给劳资找出来,劳资要把他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