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说完,风堂躲开后又凑上来,认命似的一闭眼,“算了,是我败给你。”
封路凛像是惩罚他躲的那么一下,没有亲他,只是咬他唇角,再往唇瓣啜一小口。他又闻到封路凛身上那股檀香,与这人阳刚之气混杂揉碎在一块,竟分外合拍。
风堂想起床头的白铁皮挂钟,尾巴坠了响铃……它也是每天在阳光下,将他从深渊中唤醒,再拽进新的晨光。
一听说出的事儿跟第四支队还有些关系,封路凛第一时间先去了医院。
他对医院的造访次数近来飙升,封万刚都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他继续做这个了。
夏一跳晚上还约了他见面,说有急事。封路凛这会儿时间很紧。
住院部外站了一拨人,有些是便衣,个个熟面孔,都是封路凛以前的战友。比警车大了几个块头的巡逻车也停着。有几名武装巡警也曾经见过他的面,算是老相识,彼此相对着点头,算打过招呼。
出事的是交警队,封路凛作为队长得全程跟进此事。他一路跟着乔策走,一直绕过围着记者的长廊,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队员。
乔策解释,说是今天市里设卡,摩托车驾驶员拒不停车,加速变道,强行冲卡,把队员连人带护栏撞飞,腿骨全裂了。
封路凛问:“昨晚又有人组织飙车?”
乔策气不打一处来,忿忿道:“昨晚查了十多辆大排量摩托,全几百cc的……’都市轰鸣党’啊,深夜在市里飙速度,找死!”
“冲卡的怎么处理,押局里去了?这事儿媒体稿子给谁过目的?”
封路凛帮队友拉上病房的帘子,转身看向乔策,小声说,“昨晚查车,还有个人说咱队里有人偷他钱是么?”
乔策叹气道:“现在的人真坏……他自己承认了是污蔑,没事儿找事。也已经拘留了。昨儿还有俩人翻车把路堵了,弄死不挪车,说要等保险公司来。你猜怎么着?第三支队的小徐去劝,手臂还被咬伤了。”
“我知道了。”
封路凛阴着脸答一声,心情沉闷至极。
乔策低头去拿病历,哽噎道:“都是家里有兄弟姐妹,有小辈长辈的人们啊……怎么就不知道互相体谅一点。”
封路凛收起队员换下来的队服,找了个袋子装起来递给白仰月收好,“小白,这几天你先待在医院,随时有什么动静就盯着。有事儿打电话。”
“操!凛队,我今天还被一个小学生拍后脑勺了!”
白仰月咬咬牙,都快气死了,“我站那儿执勤呢,熊小孩儿冲过来给我一下,打完就跑。”
被逗得一乐,病房里气氛缓和些,封路凛抬眼问:“然后呢?”
白仰月吐吐舌头:“哈哈哈,吴哥他们把他扣了呗。那小孩子下个路口就被抓了,现在还在等监护人过来。”
路上遇到各种奇葩人物是常有的事,不过封路凛还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上手的熊孩子。
他感觉最近越过越像“片儿警”
,现在什么不敢过马路,车胎坏了,害怕开车,全找他们。
他伸手拍拍白仰月的肩膀,说:“你还是去休息会儿,别太累着了。”
白仰月点点头,眯起眼揉揉额角。
他确实这一个多月以来累坏了,工作强度实在太大。他年纪小,才上班,有点坚持不下来。
他猫到软凳上去坐着,给受伤队员掖好被角,又转身出病房去护士站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