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珩却并未回答他,而是抿着嘴,盯着她,向着她走了过来。
她心里莫名一慌,细声叫道:“王爷。”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体一下将她笼住,双眼却一直没有离开她。
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便又问道:“王爷,你,你究竟要说什么呀?”
话刚说完,刘意映只听到司马珩叫了一声“公主”
,然后自己便被他搂进怀中。
她呆了片刻,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只感觉自己被他搂得紧紧的,似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用力推着他,叫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用力全身力气,紧紧搂着她,似乎自己只要一放松,她便会消失似的。所以,他只有将她紧紧困在自己怀中,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才会淡一些。这个女子,是自己所珍爱的。她一出生,便是金枝玉叶,被家人千娇万宠着。可是,她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却遭了那么多罪。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鼻尖发酸。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中,眼眶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脖颈中的湿意,心不由得一慌,忙叫道:“王爷,你,你哭了?”
“公主……”
他叫着她,声音有几分沙哑。
“王爷,你,你到底怎么了?”
她追问。她从未没想过,司马珩这样的人,还有流眼泪的时候,而且还在自己面前掉眼泪。此时,她人有些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主,你受了那么多苦,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司马珩哑声问道。
“我,我没受什么苦啊。”
刘意映讷讷说道。
“我都知道了。”
司马珩紧紧拥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离开我之后,所经历的一切,我全都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什么?”
她有些心虚。
“公主,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宁愿嫁给张煊,也不能找我?”
他问着她。
刘意映心头一乱,随即垂目说道:“我,我怀了张煊的孩子,自然只有嫁给他了。”
“你还想骗我?”
听她还不承认,他心里一股气直往脑门上冲。他咬着牙说道,“我都知道了,你根本与张煊无任何关系。你们在宛城时,是分院而居,你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才答应嫁给他的。你们成婚之后,也一直分房,从未在一起过,你还敢说阿慎是张煊之子?”
“阿慎,真,真不是你的儿子。”
刘意映无力地辩白道,“我和张煊,我们是回了定州之后才在一起的,成婚分房,是,是因为我有孕了,不能同房。”
“如果你怀的真是张煊的孩子,你皇兄为何要灌你饮堕胎之药?”
司马珩问。
刘意映一梗,愣了半晌才说道:“那是因为,他怕我未婚有孕,有,有损公主的名声。”
“可我的人查出,你与张煊成婚之前便有染怀孕之事,正是你皇兄派人四处散布的。”
司马珩又说道,“如果怕你名节有亏,他为何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