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刚开始告诉我的时候,天元珠就已经被他捏碎了?”
小七愣了,二人默契的看向虞渊,便见他轻描淡写的张开手,手心被天元珠的碎片划得鲜血淋漓,淡淡地将这些光的废料撒在崖底。
数名魔兵齐齐跪在地上,望向上空的人目光景仰震撼,虔诚的跪拜着属于他们的神明。
“烟烟,”
虞渊站在她不远处,对宁烟缓缓伸出手,“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宁烟的错觉,她总感觉虞渊脸色有点不对劲,她踏出结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才走出没两步,男人便疾步走向她,那张妖孽俊脸上显露出的迫切与不安,让她微微有些惊讶。
直到被人禁锢在怀中的时候,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气,宁烟这才反应过来。
“你受伤了?”
虞渊轻轻嗯了一声,“被关了上万年,功力到底还是退步了些,不碍事,养一阵子就好了。”
宁烟安抚性的拍了拍虞渊的后背,并未说话。
她要好好想想,在这最后的15天里,究竟要做出怎样的选择。
——
七天后。
鹿鸣镇,鹿鸣客栈。
熟悉的房间里,咆秽正在为虞渊护法,宁烟坐在外间的小桌上,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医书。
从那天结界破损,天元珠被毁之后,虞渊的伤看着并无大碍,但就是一直不见好。
平日里看着活蹦乱跳的,但是一旦到了动用法术的时候,便感觉所有的功力正在逐渐流失。
用小七的话来说,这是天元珠对虞渊毁掉它的反噬,同时也正彰显着这个世界即将要崩塌。
咆秽从里间出来,走到宁烟身边时,姿态恭敬。
“他可有好些?”
“还是那样,我输送进去的法力就像是被无底洞给吸收住了一样,根本无法留存。”
咆秽摇了摇头,看见宁烟手里的书,又问:“黎姑娘可寻到了什么好的法子?”
“也不曾。”
宁烟合上书本,头疼似的按了按太阳穴,见咆秽要出去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叫住咆秽,有一些不解,“你可知虞渊为何执意要住在这鹿鸣?那么大个魔宫他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那天之后,虞渊带着宁烟以及数万将士去了魔宫一趟,和几名魔域骨干成员开了将近有三个时辰的会议。
就在宁烟以为虞渊要通宵的时候,几人这才出来。随后虞渊便带着她回了鹿鸣。
任凭宁烟怎么软磨硬泡,虞渊都坚持住在这儿。
咆秽知道这其中缘由,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脸上欲言又止。
“黎姑娘,这事儿啊等时机到了,主子自然会告诉你的,你别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