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问荆失笑,环住她的腰身,“不吃不吃,给你换别的。”
阿橘这才放心的睡着了。
一早醒来,又没了祝问荆的身影,阿橘坐起身晃晃脑袋,觉得自己有些头晕。
难道昨晚着凉了?她半眯着眼睛,看见一个人影走进来,她想瞧清楚到底是谁,却再也支撑不住,歪在床上睡去了。
再次醒过来,阿橘又闻见了药味,她皱眉强抬起眼皮,就看见祝问荆正低着头吹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恍然间,阿橘还以为回到了纳妾那一日。
但是细看祝问荆的神情,比那日多了一丝温柔,她又放下了心。
祝问荆注意到她的动静,把碗搁在木桌上,扶她起来。
“我怎么了?”
她不由得出声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试着咳了两下,喉咙里似乎堵着东西,依然有些难受。
祝问荆摸摸她汗湿的额发,心疼道:“昨晚着了凉,没什么大事。”
“是不是忘了关窗子?”
阿橘尽力说出这句话,又咳了一声。
她昨晚是想关的,但是因为太兴奋就忘了,祝问荆是记不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的,而且他体热,也不觉得凉。
所以吹了一夜的风,她就着了凉。
祝问荆点头,把药碗端到她面前,亲自给她喂药。
阿橘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汤汁却没喝,还有心情和他撒娇:“没成亲之前,你怎么不喂我?”
祝问荆低声笑:“若是喂了你,你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说着他把汤匙递到她唇边,阿橘皱着眉喝下去,却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她有些惊喜:“为什么现在的药都不苦了?”
“不苦的药自然没什么大用处,”
祝问荆皱眉,“上次你喝了一副药就好了,这次你得喝五副。”
阿橘捂着嘴咳了两声,依然嘴硬:“那我也要喝不苦的。”
祝问荆却垂眸不语,良久才说道:“若是我刚来灵溪村就娶你就好了,你也不用多受一年苦。”
她在邵家待了八年,这八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不敢想,但是每次碰到她,她不是在挑水,就是在洗衣裳,但是对谁都是一副笑模样。
他以为阿橘过得还不错,只是辛苦了些,没想到……
阿橘却没理他,看向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子。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昨晚答应祝问荆的事情,她有点心虚,“我要休息半个月,不许碰我。”
祝问荆回过神,挑眉看她,“若不是我会些医术,就真以为你是装病了。”
阿橘心虚道:“不跟你说了,我好累。”
祝问荆一听就知道是骗他的,小孩子不想喝药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但是偏偏对她却严厉不起来。
“不碰就不碰吧,乖乖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