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邪一缕头发落下,被他随手别在了耳朵后面,丹凤眼朝姜青诉一瞥,问她:“白大人有事?”
姜青诉连忙哦了一声,想起来她找单邪的原因,便道:“沈发现阴阳册上有动静,居然有人不经单大人的手逃过阴阳册,身份只出现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过段时间会再现。”
单邪垂眸,静了一会儿道:“知道了。”
他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背在腰后,大步走出彼岸花丛时,姜青诉问了句:“单大人心情不错,还来赏花啊?”
他不是向来看不出这些东西的美丑吗?难道之前她帮他烧过一次符,这人发觉黑金符有用,故而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烧着感受生命美丑?
不至于……
单邪道:“静思。”
他走到了姜青诉的身边,姜青诉哦了一声,转身与他一同离开,还没走两步,单邪突然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往自己这边靠近了些,姜青诉几乎算是撞在了对方的胳膊上的,而且是某个部位碰上。
不过反正他也感觉不到,姜青诉也只摸了摸鼻子当做没什么,便问:“怎么了?”
“有花儿。”
单邪道。
姜青诉回头看去,刚才自己即将踩过的地方果然有一株还未生长出来的彼岸花,于是笑了笑说:“没想到单大人还如此惜花。”
单邪朝她看了一眼,没解释,只说:“以后别来这里。”
“怎么了?碰到漂亮的地方只许你欣赏,不许我多看两眼?你还真是霸道啊。”
姜青诉撇了撇嘴,几步带跳地往前走,见这人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着难受于是说:“我改明儿把沈也带过来,让他给我在花丛中画一副画儿,天天就挂在十方殿的正中央,气死你。”
“他不会来的。”
单邪说完,又朝姜青诉看一眼道:“你也气不到我。”
姜青诉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反正自己是被这人给气到了。
两人回到了十方殿,沈长释见姜青诉带着单邪回来了,并且单邪的手没放在镇魂鞭上,立刻松了口气,然后带着点儿小跑凑过去,连忙将自己看到的告知。
“蔚州柳城许凤遥。”
姜青诉念了一遍,沈长释点头:“对!”
姜青诉道:“这人该不会就是那人吧?”
沈长释一愣:“谁?白大人认识?我也觉得眼熟。”
姜青诉嗨了一声:“两个月前,我们办案收尾时去过蔚州柳城,你与钟留在那儿听戏,与一个男子吵起来了,后来碰到了个酒醉的女人被人欺负,钟留过去帮她,你可记得?”
“记得记得!”
沈长释点头,说到看戏,他想起来那叫徐堂的就气。
“那醉女口中喊过这男人名字。”
姜青诉一根手指敲在了沈长释写的信息上,这么一说,沈长释也立刻想起来了。
那疯女人的确喊过许凤遥,让他救她,这么一想,事情还当真是巧合得很。
单邪朝沈长释伸手,沈长释乖巧将阴阳册交了上去,翻开一看,尽是白色,又反复翻了好几次,才出现了一抹黑,当黑色出现的同时姜青诉道:“单大人快看,马上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