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主端着酒杯,挽着蒋桡,大方得体的走过来。
楚鱼儿压下心头思绪,不由腹诽,她可不是来祝贺的。
“西河郡主客气,既然郡主诚心想邀,我纵是再不愿也要来不是。”
西河郡主一笑。眼神里是得逞的挑衅,仿佛在说,你知道自己不如我就好。
“想来,确实是我不该,子书这般好,你欢喜他也很正常,看你做的这嫁衣,如此用心,便可窥见一斑。”
蒋桡眉心一动,竖起了耳朵。
秦煜琰在一侧眼神锐利,看着酒杯,似乎是在等楚鱼儿的反应。
这是在同她炫耀吗?楚鱼儿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面上却是不显,承认喜欢一个人不丢人,承认放弃一个人也不丢人。
大方一笑:“风流倜傥少年郎,意气风,洒脱豪迈,谁家姑娘不喜欢,不过,是人还是狗,总得经历过一些事才知道,至于嫁衣,我自幼觉得刺绣伤神伤眼,极少做什么绣活,这种大件绣品更是少之又少,又是自己结婚,此时不绣更待何时,哪怕是嫁给猪,我也要穿的风风光光不是?”
大厅里霎时一静,这楚家小娘子当真是,明里暗里,都是在说这蒋将军是猪是狗啊,这听不得,听不得。
不少女子却在幸灾乐祸,这下有她好果子吃。
可是蒋桡并没有任何行动,仿佛说的不是他,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抽了抽嘴角,他从不知道她倒是这般伶牙俐齿,比那些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还要鲜活,如此也好,不喜欢,便不会难过,他的愧疚也会少很多,至于她想骂,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同她计较。
秦煜琰笑容咧到嘴角,骂的好,就说她不会吃亏吗。
“既然酒已喝完,小女子就先行告辞了,祝将军公主百年好合。”
日日折磨,楚鱼儿心里补了一句。
随后抬脚就准备离去。
但是西河郡主又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慢着,我见姐姐绣工非凡,想来姐姐应当是愿意教我的,不知姐姐何时有空?”
这人怎么如此这般的厚颜无耻。
楚鱼儿停下脚步,认真的看了西河郡主一眼,福了福身。
就在西河以为自己胜利的时候。
楚鱼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感谢郡主的抬爱,不过楚家高攀不上郡主这样的亲戚,就年龄来说,似乎郡主还比我大上四个月,更当不起姐姐的称呼。郡主您是公认的才女,而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所以想来这双面绣也拦不住郡主您,您只需要拆了这并蒂莲,慢慢钻研就会学会,有什么问题,你还可以进宫咨询宫中的尚宫局,岂不是比寻我更好。”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
“看来楚妹妹是不愿意教啊。”
“若是郡主非要以权压人,那小女子也敢怒不敢言,只能同意了。”
这叫敢怒不敢言?那你说了这么久,在说什么。众人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