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说些什么的皇上,头一转正好看到低头装鹧鸪的楚编修。
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来头疼,这烫手的山芋谁烧的丢给谁。
“楚编修,你作为楚小姐的生父,你认为朕该不该答应。”
三分警告,三分试探,三分询证,一分玩味。
楚编修装作诚惶诚恐的抬头。
“臣,臣太惊诧了,还没缓过神来,还没缓过神来。”
一边说还一边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虚汗。
“无妨,爱卿就直说你的想法就好,朕绝不怪罪。”
皇帝铁了心的要让楚编修处理,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要臣所说,可以从家事国事分别来看,国事来看,臣觉得臣之女自然配不上侯爷,家事来看,臣自然为小女感到高兴。”
哼,老油条,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皇帝冷哼一声。
“那爱卿认为这是国事还是家事?”
“自然是陛下认为是国事便是国事,是家事便是家事。”
哼,他以前怎么没现,这楚子安这般油嘴滑舌。
就在陛下难以定夺之时。
“太后娘娘到!”
所有人连忙给太后请安。
哎母后终于来了。
“煜琰,跟皇祖母去后面谈谈吧,你有欢喜的姑娘,皇祖母之前都不知道,也要告诉你父母知道知道,你说是不是。”
秦煜琰知道太后的意思,却也只能配合起身,他已经想好安抚皇祖母的办法。
原本太后正在院中礼佛,秦煜琰穿朝服之事,让她多少年担忧的心,又温暖起来。
紧接着就听到他要求娶楚家女做正妻一事,以她的身份,做妾,做侧室她还尚能勉强答应,镇北侯夫人是万万不行的。
况且皇家又怎么能容身有污点的女子。
两人很快来到次间。
“哀家不能答应你所求之事,你最多只能娶她做侧室,这是哀家最大的让步。”
太后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道破自己的目的。
秦煜琰跪了下来,“皇祖母,我知道,你们都想我入朝为官,我愿意以此相换,只求皇祖母答应。”
太后原本转向一侧的头,立马转了过来,眼睛也睁的大大的,似乎十分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当年你死活不同意入朝,如今为了个女子就放弃了你自己坚持了多年的事。”
“若是皇祖母还不答应,我便不做这个侯爷也成。”
“孽子!”
太后气的砸了一个杯盏,杯盏四分五裂,茶水流了一地。
“你可知道,她的父亲只有七品?她未必应付的来镇北侯的亲眷关系?她未必担的起镇北侯夫人的担子,你以为哀家是要拆散你们吗?哀家只是怕她应付不过来,镇北侯如今已经一脉单传,秦府亦是风雨飘摇,背后不知道的暗手和如今越来越近的夺嫡之争,她能处理的好吗,你要知道,一个处理不好,不仅是她,还有你,都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