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到查布苏木的时候,卡其尔已经带着工人开了工,忙忙碌碌的很有干劲儿。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乐呵呵的,就靳阳一个人丧的很。
卡其尔天天来上班,瞧见他这张脸就闹心。
心中感慨男人要是没出息,读多少书都一样。
对靳阳的佩服消失的无影无踪,靳哥也不叫了,重新改叫领导。
“领导!”
卡其尔推门走了进来,中气十足的说道。
靳阳坐在炕上,抬头嘴角下垂,哭丧着脸。
“干啥?”
卡其尔一看他这幅样子就心烦,从包里拿出一把剪刀。
“你干啥啊?”
靳阳看着明晃晃的剪刀有些犯怵,架上卡其尔肉山一般的拦在那里,搁谁都害怕。
卡其尔抓着剪刀走到靳阳跟前,往他面前的炕桌上一拍。
啪的一声,靳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下。
卡其尔拽住靳阳的袖子:“领导,你跑啥啊?”
剪刀明晃晃的摆在桌上,你又长得凶神恶煞的,搁谁谁不怕。
“咱园子这就差不多了!找个大仙爷算算,黄道吉日就能开了!”
所以呢?
靳阳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听说人家现在城里流行剪彩,剪彩你知道吧?弄个红绸子咔嚓一剪,以后就财源滚滚!”
说着卡其尔又露出嫌弃:“你不是青城人嘛?咋连我这个村里的都不如?”
“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嘛?我去过故宫你去过?”
靳阳斥责道,维护着自己的形象。
卡其尔听见故宫两个字,心生向往。
但猛的摇头:“领导,剪彩!”
他把剪刀放在靳阳手中,认真的说道。
剪刀好似有千斤重,靳阳把他放在了一旁。
“不行,我这个人福气薄,还是找个命里有财的人来剪!万一剪不好赔钱了咋办?”
靳阳已经从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走向了怀疑论的道路。
“谁有钱?”
卡其尔想不出一个有钱人,他每天接触的都是村民。最有钱的就是靳阳了,一个月一百块工资,太有钱了!
靳阳手指在剪刀上摩挲:“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