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母的心立马就疼了起来:“好了好了,你父亲现在那是在气头上。等你成功嫁入张家,他那死脑袋瓜子也就转过来了。”
“那现在……”
“你放心,娘现在就找上门去闹,只要张家那儿子的前途不是不想要了,这次你啊,就等着顺顺利利嫁过去吧。”
另一边,张明山原本在昨晚就发了一回火,等到次日,沈家派人过来将庚帖与信物交换回去后,又发了一回火。
“你个混账!”
张明山看着跪在书房中的嫡子,怒斥,“你这般做,就是在给自己的名声添加上污点。”
“少年风流纵是坏不了名声,但你此番不仅得罪了沈家,为你以后的仕途平白多添上几位拦路虎。就连以后别人与你打交道时,也会多加思虑,考虑你是否诚信、是否会两面三刀。你以为这还是什么好印象不成?”
张元良跪在地上,眉宇低垂。
“儿早已与母亲说过想要退婚,并与怀家姑娘定亲的想法,只是母亲没有同意。”
“莫非这件事,还是你母亲的错了不成?!”
张明山简直要被气笑了。
“儿子不敢。”
“不敢!你敢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张明山感觉这个儿子现在已经魔障,钻进了牛角尖。
他瞪着眼前梗着脖儿、还想为求娶怀家姑娘努力的儿子,深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闭上眼睛:“现在滚去祠堂反省!没有想清楚,就不用出来了!”
“是,父亲。”
张元良姿势僵硬地起身,却又在向门口走了几步后,鼓起勇气回头,“那儿子与怀家姑娘的亲事。”
张明山反手一把折扇扔了过去。
张元良抿了抿唇,固执地站在原地。
张母站在一旁,见此也不由叹出一口气:“你快去吧,等我再与父亲商议商议。”
至此,张元良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今日归家后的第一个笑意:“多谢父亲,母亲。”
在他前往书房的路上,张家其他几房的子女和下人,远远瞧着张元良从始至终都挺得笔直的腰杆,不禁撇了撇嘴。
对于了解退婚内情的同族而言,张元良此举,还不知给他们张家蒙上多少污点,真不知他这样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假清高,没长脑子吧。”
“瞎说什么呢,人家那是长房嫡子。”
这人说着的虽是劝阻的话,语气却更加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