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宫也该去师父那里了,明日你记得按本宫说得去做就行了。”
段云帆懒得再理喜儿,转身就走了。喜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眸光异常阴暗。
大殿上,罂粟正倚在沧澜的怀中,看着下面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洪长老。原来,洪长老一入魔族,就听说魔帝与魔后都回归了。当时他那个心情啊,真的无法形容。又想哭,又想笑。一阵风似的,他就来到了大殿之上,果然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主子,那一瞬间,他嘴角颤抖得厉害,泪水夺眶而出,他慢慢地走上前,跪了下来,哽咽地叫了一声“主子”
,就哭得伤心极了。
“洪长老,起来吧。本帝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片刻过后,沧澜才叹道。
“是,主子说得是,主子回来了,属下高兴,属下太高兴了。哈哈哈······”
洪长老一边胡乱的擦了几把眼泪,一边站了起来笑道。不过,很快,当他看到倚在沧澜怀中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时,他的笑嘎然而止,眉头皱得老紧,恨不得可以夹死只苍蝇,嘴皮掀了几掀,才艰难地问出:“主子,她是谁?”
若是心细之人,还不难听出洪长老的话中带着一丝对那个陌生女人的鄙视与不喜。
“怎么?本帝的女人,你也要管?”
沧澜的眼底闪过一丝趣味。看来他这个衷心的属下早就认可了粟儿,这是在替粟儿打抱不平呢。
“不敢。但是主子,魔后当年为您付出了太多,您这样做,就不怕伤她的心吗?”
洪长老豁出去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指责沧澜,却是为了魔后。
“洪长老,谢谢你对本后的维护。本后甚感欣慰呀!”
罂粟在沧澜的怀中“咯咯咯”
地笑了。
“你,你,你是魔后?”
显然,洪长老被惊到了。
“不然,你以为澜真的会找其他的女人?澜,你会吗?”
罂粟回头看向沧澜,娇声问道。
“不会,本帝的女人永远都只会是粟儿。”
沧澜低头吻了罂粟的额头一下。罂粟又“咯咯咯”
地笑了。
“属下恭喜主子与魔后再次团圆。属下这回从冥界讨来一些好茶,献给主子尝尝鲜。”
这一次,洪长老喜笑颜开,他终于放心了,高兴了。这一高兴,他就得意忘形了,把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好茶就这样拱手相让了。当他清醒时,好茶已入了他家主子的手,洪长老欲哭无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底无数次的鄙视自己,“叫你讨好主子,也不知道给自己留一点?真是贱啊!”
“洪长老,你回来了。”
闻讯赶来的田护法刚想给沧澜行礼,被沧澜挥挥手,给免了。
“田护法,你回来的比我早啊!”
想到被自己送出去的好茶,洪长老觉得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了,有些恹恹道。看了一眼田护法的身后,他想不过又问道:“其他人呢?照理说,他们也都该回了。”
洪长老的话,让沧澜与罂粟同时皱起了眉头。
☆、一下子就去了四个
“我也正纳闷呢?这不就赶过来看一看。如今看来,我当初的担心是对的。依那几界对我们的仇恨,想必他们定是凶多吉少了。如今,就只剩下我与洪长老了······呜呜呜······”
田护法说着,说着,就痛哭起来。他们六人一起长大,一起为主人效力,亲如兄妹。谁知一下子就去了四个,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你别只知道哭呀,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都出事了?廖长老与邱长老是怎么死的?我要给他们报仇去。”
洪长老突闻噩耗,无法相信,他拽着田护法的手,红着眼,问道。
“是啊,他们都死了,只剩我们两个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与你抢茶喝了?人都不知道是被谁杀的,你找谁报仇去。”
田护法朝着洪长老吼道。他心中悲痛,无处发泄,只得借机吼上几吼。
“你吼我干嘛呀?呜呜呜······他们都去了,我的心里也难受,我宁愿他们抢我的茶喝,也不愿再也见不到他们,呜呜呜······”
洪长老也哭了起来。一想到他们在时,都喜欢抢自己的茶喝。如今,不在了,这茶也没有人抢了,自己还会觉得茶好喝吗?
“田护法,洪长老,你们不要太过伤心,本帝一定会替他们报仇的。”
看着两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属下,沧澜的心也难受之极。他没有想到,此次回来,一下子就失去了四个得力的属下。他们从小就跟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又是忠心耿耿。他们的离去,对他的打击也很大。
沧澜紧握的拳头上面轻轻地附上了一只柔软的手,那只手很小,还不够沧澜的手一半大,可却让沧澜觉得很温暖,心似乎没有那么痛了。“澜,你还有我。”
罂粟在沧澜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她不会让她的沧澜一个人承受痛苦,他还有她。就算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沧澜,她也不会丢下他,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是她对沧澜的诺言,永远的诺言。
沧澜的安慰让田护法与洪长老稍稍平静了些许。颤悠悠地抹了一把眼泪,田护法又恨恨道:“主子,这都是段云帆那小子给害的。”
想当初段云帆派他们去其他几界传话时,他曾提议,除了冥界,去往其他几界是否应多派些人手?当时段云帆脸一冷,手一挥,就否决了他。说带那么多人去会让人笑话魔族胆小如鼠,传个话又不是去打战,有必要吗?他被问得哑口无言,明明知道不妥,但又找不到反驳的借口,甚至在他的心底,隐隐感到段云帆就是让他们去送死的。最后,他们还是出发了,不过,不是为了段云帆,而是为了他们主子一统六界的霸业。
“田护法,本宫怎么一进来就听见你在背后告本宫的阴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