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金小楼看到劳斯莱斯的车门动了,里面走出一个她这个脸盲症中度患者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的人物——谈墨。
谈墨站在车外,无奈地看着驾驶座上的堂哥——谈守义,“你什么时候不能抽烟,非得赶在我坐车的时候。”
谈守义朝车位喷了口烟雾,嬉皮笑脸,“我就是专门赶在你坐车的时候抽烟的啊。”
谈墨:……
谈守义:“你说都多少年不来往了,怎么突然让咱们去给三叔祝寿啊。”
谈墨:“三叔今年六十了。”
谈守义:“懂,六十退休,以后也不怕他兴风作浪了嘛。”
谈墨皱了皱眉:“怎么说话呢,他毕竟是我们的三叔。”
谈守义朝他吐了个烟圈,“怎么说话呢,我毕竟是你堂哥。”
谈墨:“那你好歹要有个堂哥样。”
“我的样子怎么了,校草一枚,当年多少女生倒追,”
谈守义羡慕地看了谈墨一眼,“还是你讨巧啊,出生的晚,可以选择不叫谈守x,一想到别人问我谈守礼是不是我弟弟就烦躁,一个私生子,三叔也敢按排行起名,真特么烦人。”
说起谈家的历史,也是好大一盆狗血。
谈墨的爷爷叫谈千山,三岁开始启蒙读书的,因为战争家破人亡,少时就参了军做小间谍,大大小小的战役基本都参加过,现在也是一尊不能碰不能惹的大佛。
谈千山有四子。
长子谈伯庸,上将军,生子谈守仁。
次子谈仲德,清华教授兼中科院院士,生子谈守义。
三子谈叔文,一县之长,生女谈月,生子谈守礼。
四子谈齐兴,一省之长,生子谈墨。
此次谈墨和谈守义就是来给谈叔文祝寿,他们不了解上一辈的勾当,只知道谈叔文的情妇把他的老婆陈玉英推下了楼以致瘫痪在床,谈叔文还养着情妇的儿子,取名谈守礼。
谈千山收到世交陈家传来的责问讯息勃然大怒,当众说出“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隐含意思就是任何人都不准看在他的面子上对谈叔文放水。
谈叔文是谈家的一朵奇葩,作风不正也就罢了,害得老婆瘫痪丝毫不知悔改。后来更是将申请下来建设市民广场的资金直接用来盖政府大楼了,至于私底下还干过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谈千山知道这事的时候直接气得中风了,如果没有因为中风偏瘫了,绝对会千里迢迢过来把他从县长的位置上撸下来。
不管怎样,谈叔文能安安稳稳地退休绝对有赖于谈千山的福荫。
二十多年过去了,谈千山不肯再见谈叔文一面,谈叔文也犟着没再去过首都一次。
如今谈叔文六十了。谈千山也九十了,就算嘴里不说,心里想必也是念着这个二十多年没见的儿子的。
谈伯庸的儿子谈守仁在部队特训出不来,谈仲德和谈齐兴便把自家儿子谈守义和谈墨推出来给谈叔文祝寿了,这也是给谈叔文一个顺着往上爬的台阶。希望他老了老了能懂事点,能在老爷子面前认个错。
前面的车流动了,谈墨适时坐回副驾驶,捧着手机看太阳能汽车赛的报道,报道中间有一个视频,上方标着一行红字:请在wife下观看,土豪随意。
谈墨怔了怔,点开视频。
另一边,梁诗梦懊恼地几乎要捶胸顿足,“果然是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因为我的恶行错过了一个绝世大帅哥,如果刚刚带他们走小路,现在说不定已经交换了号码了。”
“你顶多能交换到保镖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