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警察犹豫了一下,“我又没参与询问,这不太好吧。”
胖警察脸皮耷拉下来,“你们年轻人啊,净搞些形式主义,十多年都这么办案也没出过岔子,再说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如果不是做笔录的警员不能少于两个,他费这功夫干嘛。
“当然不是,我就是才来没多久,对流程还有点不了解,”
见胖警察都说到这份上了,瘦警察只好硬着头皮在笔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胖警察收好签过字的笔录,关切地拍了拍瘦警察的肩膀,“对了,刚才过来的小子犯的什么事。”
瘦警察:“好像是他在酒吧里被人摸了屁股,气不过拿酒瓶给人开了瓢,被开瓢的还是个外国人,事情就闹大了。”
胖警察:“他半夜就给逮进来了吧,现在还没审完吗?”
“没呢,”
瘦警察开始倒苦水,“那小子从进来到现在满嘴跑火车,就是没一句实话,不肯做笔录,也不肯向受害人道歉请求和解。”
胖警察:“你跟王队的手段就是太温柔了,犯人才这么无法无天,狗屁的文明执法,照你们这样搞,猴年马月才能办好一件事,所里的绩效就是被你们这帮人给拉低的。”
瘦警察尴尬地笑了笑,不说话,胖警察和王队是分属两个派系的,明争暗斗无数,他一个小喽啰还是不要搀和了。
胖警察继续道:“对付那种老油条,好言好语是没用,必须得让他吃点苦头,在窗栏上脚不沾地拷一天,保准老老实实的,让干嘛干嘛。”
瘦警察忙道:“这是王队接手的案子,我说啥都没用啊。”
金小楼十分之无语,这两个警察居然旁若无人地在她面前谈论起派出所的种种黑幕,不过可真长见识啊。
胖警察突然指着金小楼对瘦警察道:“她是做鸡的,又跟那小子认识,那小子看模样应该是做鸭的,这两个案子说不定可以合在一起办。”
金小楼恶狠狠地盯着胖警察,你全家都是鸡鸡鸡鸡鸡鸭鸭鸭鸭鸭……
瘦警察深信不疑,坐到桌子后面,掏出□□,对金小楼道,“我是中海市栖凤区派出所xxx,麻烦你协助一下我们的调查,尽到一个公民的义务……”
胖警察:“直接问,啰里啰嗦的”
。
于是瘦警察问道:“请问他的姓名是。”
金小楼直接回:“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听胖瘦警察的对话,谈守义是昨天半夜逮到派出所的,迄今已有十二个小时,以他那不知名的背景来说,应该早就把自己弄出去了。
既然他那么长时间都没把自己弄出去,还不肯透露自己的信息,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不能拆台。
瘦警察问了半天,金小楼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胖警察挥挥手让瘦警察回去,胖警察翻开桌子上的书,翻到有折痕的那一页,对金小楼说,“你知道你是故意伤人罪,要判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