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杜振熙眼珠朝天戳,瞥着又丑又臭的草药翻白眼,妥协道,“四叔既然放了话,唐家的亲事我定会慎重。重查唐家来历是一,二来唐家的拜帖在四叔手上,您为四叔张罗亲事,我的亲事也得您把关。找个机会,您亲自见见唐家老太太和唐七小姐?”
江氏点头,赞同道,“恩然说唐家有问题,那就肯定有问题。你是该慎重。”
对陆念稚无条件信任,对她则动辄打骂,特么到底谁是亲生的!
杜振熙好生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吭哧吭哧化悲愤为力量,瞬间把半篮子脏衣裳都洗完了。
晾衣杆上衣袂翩翩,晨曦透过拧干的布料,交映着溪水粼粼,洒出一片碎金。
曾祖孙俩神清气爽,双双往溪边一蹲,面对面啃起早膳,江氏拂去杜振熙鬓边薄汗,细看她脸色道,“风邪好透了?”
杜振熙顿时心情复杂。
拜陆念稚那杯辣油酒所赐,她一顿猛咳后,风邪尾巴直接断干净了,起床一碗药下去,居然通体舒泰。
使个坏还能有此奇效,杜振熙告状无门,乖乖表示好了。
江氏皱起两抹笑纹,“跟我种田去?”
后园子除了假山清溪,还圈了块地供江氏种菜种瓜,清和院的果蔬基本自给自足,日子规律而有滋有味,全然一副乡间农妇的田园作派。
杜振熙半点不嫌弃,反而跃跃欲试,撸起袖子就准备跟着江氏干,园子外却传来江妈妈的通报,“老太太、七少,桂开求见。”
她是掐着点来的,一见江氏和杜振熙手拉手现身,就知曾祖孙俩话说开了不闹气了,顿时放下心来。
跪够时辰的桂开则去而复返,闪出江妈妈身后行礼道,“七少,门房上有人求见。”
暗想江妈妈不知杜振熙的秘密,只当江氏一大早发火,是气杜振熙不学好,跟亡父似的流连烟花之地。
庆元堂三个字,是万万提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