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有些爱不释手,由衷道,“即美观又轻便,拨弄起来极趁手,我很喜欢。多谢四叔。”
“你这一声谢,可真难等。当年送你的那架纯金小算盘,你不也谢得响亮?转头就丢进了库里不用,当我不知道你其实不喜欢?”
陆念稚夸张的松了口气,半似委屈半是不解的挑眉道,“你们这几个小的,这些年来收了多少我送的东西,怎么不见小十一他们挑挑拣拣?就你脾气大,难伺候,如今可算欢喜了?”
说得好像她有多不知好歹,他有多委曲求全似的!
杜振熙哑然。
她是陆念稚带在身边教养大的,除了没有一起睡外几乎日夜相对,和他人相比自然多一份亲近,她敢暗地里嫌弃陆念稚的品味,其他人哪里敢阳奉阴违。
且她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不懂小儿女心思的了,没想到陆念稚比起她来,更加不解风情。
陆念稚这副毫无自知,一本正经的抱怨模样,略显呆萌是怎么回事?
杜振熙再忍不住,嘴角一扬高高翘起,眉梢眼角尽是戏谑的笑意。
陆念稚一双眸子中倒映着她乍然盛放的俊俏笑脸,忽觉长指不可自制的一阵阵发痒,遂顺从本能抬起手来,抚上杜振熙的脸颊轻轻一捏,皱眉道,“小七,你又笑得这么古怪做什么?”
瞬间被揉搓得变形的杜振熙被迫嘟嘴,顿时吐槽无能。
“四爷。”
去而复返的明忠手里端着汤碗,瞥见自家四爷又在“欺负”
七少,忙垂眼忍笑道,“该吃药了。”
陆念稚这惯爱动手动脚的毛病,是该吃药了。
杜振熙心中腹诽,偏头挣开陆念稚的手,见汤碗冒着热气黑乎乎一片,便知是新出炉的汤药,不由奇道,“四叔,您病了?”
“我倒是想没病。”
陆念稚接过汤碗,晃着汤药抬眼看向杜振熙,嘴角挑着坏笑道,“也不知是谁没自知之明,顶着浑身病气到处乱跑,到头来全传染到我这儿了。你的病根能去的这么快,我的功劳可不小。”
是不小,多亏陆念稚那杯辣油酒,呛得她把肺给咳清爽了。
那晚也不知是谁不忌讳,当众对她又搂又抱,私下说个话生怕她耳背似的,非要凑到眼前,只差没有脸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