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淡于女色的劲装青年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
他们走了,马蹄“嘚嘚”
踏地,卷起一圈一圈的灰雾……
秋习有些怅然若失,待看不见那团雾时,方才转身回屋。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见一个青衫少年站在路旁。
“大哥停车!”
车夫勒住缰绳,劲装青年从车上跳了下来。青年拽住少年,把他往车后拽出去有十几步的距离,躲开了车夫的视线。
“少爷你这是何苦,去便是了,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青年埋怨着。
少年叹了口气,“我的心总是躁动,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敢前去。你看那秋管事怎么样?她可还好?”
这青年是秦子骞的随身护卫沈沐,从小就跟着他,也是无话不谈的玩伴和知己。秦子骞有了什么心事只和他说,别无二人。
“我第一次见她,也说不上好是不好。只是那张脸太过清丽,瘦瘦白白的,毫无血色,而且还有着明显的疲惫感。没见你去,我能看出她有一丝的失望,但她掩饰的很好,瞬间便就隐藏了起来。”
青年把他看到的都说了出来,一点也不隐藏。
他干嘛要隐藏,就是要让少爷着急。
“她就是这样的人,苦了不说苦,累了也不说累,总是把那些都藏在内心深处。这段日子,她为了我的这个单子一定是累坏了。我那次见她,她面色还是不错的,状态也很好。”
他想起了那个在夕阳余晖里,蹲在草地上看花的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少爷,你怎么想起去她那儿买酒,还买了这么多?”
李沐不解。因为秦子骞买酒时根本就没有带他。
“倒也不是没有原因。一是那酒确实好喝,饮了她们的酒,别的酒就再难让人下咽。”
“哦?真有那么好!”
沈沐有点怀疑。
“不信回去我让你尝尝便知。”
“对了,差点儿忘了,她让我带给你几瓶茉莉花酒和兰花酒,说是试着做的,不知合不合你的口,让你先尝尝。她还给我们俩一人一小瓶呢,说我们挺辛苦,也让我们尝尝。”
沈沐往前指了指那个车夫。
“她就是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和她相处就是舒服。”
秦子骞嘴角弯了弯,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就是没直接说“我秦子骞赞许的人,当然都是好的”
了。
“所以,你不给,我也有得尝。”
沈沐炫耀似地笑。
秦子骞瞅着有几分兴奋的他,自己却是兴奋不起来。没见到她,总是心有遗憾。
“少爷,这酒,等回去我再品,你还是继续说你的吧!”
李沐知道,他的话肯定没说完。
“嗯。我刚才说过,一是那酒确实好,品过以后,别的酒我都咽不下去。还有,正巧我的一个朋友要娶亲,他征求我的意见,问婚礼那天喝什么酒好,我便突然想起了‘玫瑰酿’。结婚本是喜事,饮酒饮得恰到好处方好,我最看不过那些在人家婚礼上撒酒疯的人。‘玫瑰酿’清香绵柔,度数不高,一般人不容易喝醉,所以我便自告奋勇,他婚礼上的酒由我来负责。”
“少爷,你说的‘玫瑰酿’,可是书瑶小姐送给你的?有一次我见书瑶小姐和她的丫头来时,手里就拎着几个瓶子,非常好看的瓶子。我虽然没问,不过猜想那一定是酒。”
李沐回想着。
“正是书瑶拿来的,是从她朋友家拿来的,她朋友家有酒坊。那酒虽好,可书瑶对那酿酒的人却是不喜,并有想取代之意。还说这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意思,也是裴家夫人和裴二小姐,也就是她那个朋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