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来的秦书瑶,听了云儿的哭诉后,大叫了一声就又晕了过去。
也是,她怎么能丢得起这个人,她可是专门琢磨着怎么让别人丢人的人啊,怎么这次自己却栽了个大跟头?她不甘心,她怎会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这次丢脸的可是她自己呀,所以,她不晕才怪!
“云儿丫头,你怎么能就这样对她和盘托出呢?一点一点地渗透不好吗,让她也少受一点刺激。”
裴夫人显然有点不高兴了。
“夫人,我就是要狠狠地刺激她一下子,也免得她以后再这样任性。人是可以任性的,但不能任性地出了格儿。”
云儿边抹泪儿边理直气壮地道。
“你,你一个小丫头竟也敢这样对待主子。”
裴夫人不仅是不悦,而且还已有了怒意。
她家的丫头,哪个敢和她这样?把她捏扁了,搓圆了,还得让她知道自己手里还有个擀面杖,如不老实就会再给她一下子。
“小丫头怎么了,小丫头也有小丫头的责任。我家大公子常常嘱咐我,让我提醒着点小姐,说允许她任性,但绝不能出了格儿。我原以为,她喜欢裴公子,争取一下也无可厚非,但只限于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去争,可你们的做法,的确是太过分了。做做戏可以,怎么能真的去害人呢!这害人的结果夫人您也看到了吧,没害了别人,反倒害了自己,不对,是害了我家小姐,你们家的子佳小姐倒还是好好地没受一点委屈呢!这事如让我家大公子知道了,不打断我的腿才怪!呜呜呜……”
云儿振振有词,说着说着竟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也只是让她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想让她去害人。我也不知道她私下里和轻江是怎么说的!”
裴夫人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不是那么硬气。反正她是认准了秦书瑶这个儿媳妇,至于她怎么做,也属实是没有让她如何把握好分寸。
说到底,那秋习不是她自己的女儿,也就任由着秦书瑶怎样地去磋磨了。如是她的女儿,她才不会让她吃一点的亏呢!
“喜欢谁,可以去争;不喜欢谁,撵走便是,也犯不着去害人那!”
云儿声音又大了些,说的也似乎挺在理,她可是不怕谁。小姐好好的时候不用她出言,现在小姐这样了,她如不说,还待何时?
“你,你个小丫头,说什么呢,怎么把什么都推到我们的头上来了?谁让她害人了?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她一手策划的?这些事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裴夫人用手指着云儿,她的火气也窜了上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即便是我家小姐有错,如果不是你们的怂恿,她自己怎么能做得出来?如果不是你们想赶走姓秋的,许她做您的儿媳妇,她怎会这般积极地为你们筹划?”
云儿一句也不少说,别看她平日里笑眯眯的,可也不是个软和的,强词夺理她也不是不会。内里乾坤她怎地不知,只是现在吃亏的是她家小姐,她当然要把责任往裴家人的身上推了。如果这事成功了,她还是那个整天笑眯眯的云儿,只是这事没成。
“你,你……”
裴夫人气的“你你”
着,别的却是说不出来。
人就是这样,事情败了,都会说别人的不是,都想把自己摘干净。可是,她们谁也摘不干净,因为她们都是肮脏的,都是用茅坑里的臭水洗过的。
“不然,我回去把县太爷和大公子二公子一并都请了来,您和他们好好地理论理论,夫人您看如何?”
见裴夫人还如此嚣张地把错都一并地推向她家小姐,云儿只好搬出了县太爷和两位公子来。
一听说要把县太爷他们请来,裴夫人着实是慌了神儿,一旦那县太爷知道了这里的事情,还不得把她们都下了大狱?
“瞧瞧云儿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把你们可是当成一家人的啊,目的还不是想随了你家小姐的愿,让她做我的儿媳妇。至于怎么弄成了这个结果,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然怎会……”
裴夫人的语气突然就缓和了下来。她想,即便是秦书瑶做不了儿媳妇儿,她的两个哥哥,可是女婿的最佳人选,所以说,这个小丫头也是得罪不起的。
这个裴夫人,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人家的公子。
“对,这里面一定有鬼,一定是那个秋丫头搞得鬼!不然,怎么哪次都被她给逃过了?”
从回来就没说过一句话的裴子佳终于开了口。
是啊,她们这般谋划,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啊!
云儿和她母亲针锋相对的话,裴子佳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只是,她也没有什么可辩解的,云儿虽然有些偏颇,说的也是事实。
“不行,我要为书瑶讨个公道!”
裴子佳一脸怒意地站了起来。
公道?还公道?做了坏事儿的人居然还腆着脸说公道?老天爷听了都得被气笑!
裴子佳说完,拽过那件工装,撒开腿就往外面跑去。
在她的眼里,她们的意愿就是公道。她母亲还留有一丝底线,没有真的想把秋习毁了,只是想做做戏。开始她也和她母亲的想法一样,但后来在秦书瑶的蛊惑下,就变成了和秦书瑶一样的想法了。她们俩就是想毁了秋习,就是想让她身败名裂,而后把她扫地出门。
这哪里只是坏,简直就是恶毒,非常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