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
陈掌柜点头。他可是老江湖,做事有分寸。
陈掌柜先头引领,带着她们去了二楼甲字号甲字房间。
这可是这家客栈里最好也是最大的房间。
陈掌柜伸手敲了敲门“程公子,是我,陈记铺子的老陈。”
因为要和人家谈生意,陈掌柜的语气有点谦卑。
“进来吧!”
里面有人应道。
陈掌柜推开门,自己往边上退了两步,伸手示意让秋习先进。
“哟,这房间这么大,在外竟是看不出来。”
小米进了屋匝地四处撒眸,没见到大世面似的道。
有书架,架子上放着书,但没放满,点缀着那么几本,想必是给入住的客人留的余地吧。还有案台,案台上有文房四宝。就是没有看到人,也不知那声音是从哪里出来的。
这屋子,不像客栈,倒似书房,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这,就是这家老板的高明之处,来个文人墨客什么的,也有个能舞文弄墨的好环境,也是谈生意的好场所。
秋习在心里赞叹,她想,如果将来自己有机会,也会如此效仿的。
她边想边寻着墨香的味道,踱到了书案前。
果然,一支上好的狼毫毛笔搭在一方精致的砚台上,墨迹尚未干,一看就知道刚刚有人在写字。
她往铺在书案上的那张纸看去,“不可涉大川”
五个字赫然纸上,旁边还有一本翻开来的不知是什么书。
“让各位等了,见谅!”
一位面目英俊的蓝衫公子从里间走了出来,边走边还用一方帕子擦着手。
“无妨无妨。程公子您客气了。”
陈掌柜恭敬地俯施礼。
“想必是他写字时手上沾了墨,净手去了。”
秋习想。
“刚刚写字手上沾了墨,净手去了。”
程公子微笑着道。
果然如此!和她想的一点不差。秋习不免有些愕然。
“这位小哥是……”
程公子把帕子随手放到书案上,看着秋习问。
“程公子,她便是我们陈记酒坊的管事。这位就是我说的程公子。”
陈掌柜躬身笑着两边介绍道。
“见过程公子!”
秋习先抱拳施礼。程公子也还了礼。
“这般年纪就能做管事,定是有过人之处。”
程公子眼睛不离秋习仔细地瞧着,心里寻思,这小少年怎么长了一副女子模样。
“公子见笑了。只求小得,我倒也还能踉跄招架。”
秋习语气谦恭。
“求小得,乃是将来‘大得’的基础,哪怕是浩瀚的大沙漠,也是由一粒粒的细沙组成的。”
程公子接道。
“公子说的有理,在下受教了!”
秋习不卑不亢地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