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的语气加重了“奴仆而已”
四个字。
“表妹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过分?你说过分?如不是她的父亲,你的姑父我的父亲会落下一条胳膊至今都不能承重的残疾吗?”
二小姐站起来走到柳惠身边指着他愤怒的质问。
“那是她父亲,可与她何干?”
柳惠也不示弱。
“父债子还,你不会是没听说过吧?”
子佳咄咄逼人。
“长一辈的过往迁怒到子辈,实在是冤枉。再说了,战场上同袍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同袍之谊嘛,要怪也该怪敌人,怎么倒怪起自己人来了!”
“什么,我冤枉她?我该怪敌人?你……”
“好了,你们还没完了,都给我住嘴!以后你们都少拿这个说事儿!”
从来不管闲事儿的裴老爷竟然火了。
裴子佳和柳惠被吼的立刻住了嘴,子佳小姐更是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她可是从没看到过父亲对她火呢。
裴夫人也被吓了一跳,她瞅了瞅站起来气乎乎往外走的裴老爷,觉得他今天有点儿小题大做。
他不该如此反应啊?以前提到这个事时,他可都是没听到似的。
“裴子佳,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许当着父亲的面说他残疾的事。”
大小姐裴子静语缓慢且冷硬,倒有些她母亲的风范。
“为什么不能说?我的姐姐,这可是事实啊!”
“一件事情总是翻过来倒过去的重复,这有意思吗?再说,也伤自尊。”
裴子静说完放下茶盅慢悠悠的往外就走,似乎不屑和她妹子争辩。
“伤自尊?伤谁自尊了?裴子静你给我站住!”
裴子佳抻着脖子,斗架的公鸡似的。
“无脑。”
裴子静边走边甩出两个字,心里同时道,“当然是伤父亲的自尊了。”
“谁无脑?你给我说清楚!”
“和脑子少弦的人说不清楚。”
“瞧瞧瞧,都是一个德行!”
裴夫人也站了起来,“不早了,都去睡吧!”
裴子佳使劲儿的剜了柳惠一眼,“哼”
了一声,也气乎乎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