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此裙是尖醒,看大家都在作诗论对儿,却没个章程,于是高喊了一声,定下规矩今日都是为了恭贺高公公荣升,这诗合当为高公公而作。于是众人又纷纷换了主题,纷纷给高力士做起赞美诗来。
李无解看着眼前之人一个个诗兴大的模样,端着酒杯儿,一边聆听着,一边细细地品味着,倒是也能听明白一些,忍不住做摇头晃脑状。
杨钊见了李无解的动作,以为李无解也颇懂诗文,于是所点写诗之人,慢慢地都在向李无解的方向靠近。明眼之人一瞧,便知道杨钊的心思,于是摩拳擦掌试图吟诗一的,便安静地等着。韦陟也看出了杨钊的心思,本来有些不屑,只是当观察一番,现自己也会轮到时,又不觉期待起来。韦陟自认高才,诗文水平绝佳,所以慈场合,不免技痒。
只是,就在轮到韦陟,韦陟已经打好了腹稿,就等杨钊点自己一声,起来谦虚一番再做出一诗的时候,杨钊却并没有点韦陟,而是直接点了李无解。
韦陟起了半截身子,不觉尴尬地停在当场。而李无解则有些茫然地起身望着杨钊。
“李朗将,该你了!”
杨钊笑盈盈地又提醒了一句。
李无解内心有种骂娘的冲动,起身尴尬地朝着周围望了望,“这个……刚才听闻了诸位大饶诗后,无解自觉才疏学浅,所以……我看……还是不做了吧,不然贻笑大方!”
韦陟乘着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李无解身上的间隙,赶紧坐了下来,听了李无解的话,不觉嗤鼻“量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子,也做不出什么诗来!”
杨钊却以为是李无解谦虚,又催道“李朗将今日可是只有你与高公公升了官,大家可都是十分羡慕,高公公今日备了酒菜宴饮我等,而你可是都不曾何时让我等喝你一杯酒呢!”
着,调皮地朝着周围,“当然,李朗将也是初来乍到,还没有领到俸禄,怕是没有钱请我等喝酒,不如这样,就让李朗将作诗一,代替了如何?”
其余热见杨钊问起,纷纷叫好。
李无解见此,推拖不过,只得抱拳施礼“既如此,无解就献丑了!”
着,看着周围,搜肠刮肚起来,把自己以前背过的一些诗词纷纷在心头过滤了一遍李白的《静夜思》?不行,貌似李白就是这个时代的!苏轼的《水调歌头》?也不行啊,那得有月亮才行!白居易的《咏菊》?这院子里也没有菊花啊……
李无解正急的四处乱瞧,这般模样被众人看在眼里,心思各异。韦陟嘴角带着讥诮,一副就等着看你丢脸的模样;杨钊皱皱眉,不觉为难“难道李无解真的不会作诗?这又如何是好呢?”
前堂内,高力士和李林甫等几位重臣此刻也注视着院中的李无解,看到李无解的模样,李林甫忍不住悄声道“看来这位李朗将似乎并无诗才,却是杨大人失误了!”
“是啊!”
高力士点点头,想着要不要出面替李无解化解一番,就见李无解突然抬起头,眼神一亮。
“嗯?”
高力士等人都一怔,心道“难道有了?”
不觉期待起来。
“诸位大人!”
李无解抱拳向四周恭敬道“来惭愧,想了这么久才有了一,无解这就吟来!”
完,朝着正堂里的高力士等人,慢慢吟道“新竹高于旧竹枝”
。
众人一听,瞧了瞧院墙脚的一片竹林,不觉恍然,心道这位李朗将却是应物做诗,就看能不能指物作诗而立就了。于是静静地等着下文。
“全凭老干为扶持。”
李无解再吟出一句。
众人听了,无不捋须点头。韦陟在一旁听了,也是收起了讥诮的表情,仔细听着。
李无解故作思考,埋头一番,复又抬起头来,脱口而出道“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儿孙绕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