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无妨,我难得出来一趟,所以也不想摆身份,李朗将只管按公子称呼即可!”
“是!李公子!”
“嗯!”
李亨点点头,微笑着看着李无解,端起桌上的茶杯,细抿一口,“李朗将着实撩啊!”
李无解听了太子这一句话,微微一愕,又抱拳道“恕无解愚笨,不知李公子的是……”
拉长了音调,将自己的困惑表达了出来。
“没有其他意思!”
李亨摇摇头,“只是觉得凭着一个歌调儿,李朗将就由六品的侍读直学士,升到了五品的亲勋翊卫羽林郎将,这种事情,却是罕见,更难得的是,还让李朗将亲自领一支羽林军训练,真不知道……!”
太子心中其实想,“真不知道我那父皇心中是怎么想的”
,只是突然警觉此刻不能乱,所以赶紧收住了话头。
李无解听太子这般起,才明白自己只跟皇帝见了一面,就被升官了。听了太子的话,李无解赶紧握拳侧举,与眉并齐,“无解也不曾想到至尊如此厚待,哎……无解无以为报,只能诚心竭力,为至尊……”
着,又瞧着眼前的太子,“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
李亨点点头,蔚然一笑。“只是不知李朗将打算如何开始操作这练兵的事情?”
一句话问得李无解当场哑口无言。
……
长安城,一处庭深宅高的官邸,一处隐秘所在,此刻,正有一鹤红颜的老者端坐椅上,静静地翻着一本书。突然,叩门声响起,三长一短,两遍过后,门外叩门之人才推开了门进来,一瞧,却是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此人,正是昔日出现在疏勒城中的汤嘉泽,其后跟着一个灰衣大汉。
文士轻松自若,灰衣大汉则有些拘谨,瞧了瞧如影子一样站在门扇侧面的两名侍卫。
老者瞧只抬头瞧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盯着手中的书,“听下人,你今日去参加高力士的酒宴去了!”
“是,大哥!”
汤嘉泽躬身道,“如今高力士圣眷日隆,愚弟想要出头,只能借他的势,所以……”
着,抬头看了看老者。
“嗯,去了也无妨!只是,我常想,如果我昔日不曾诈死,我们今日是不是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去讨好一个阉人了!却是叫你委屈了!”
“不妨事的大哥!”
汤嘉泽感慨道,“这也算不得委屈,如今的朝廷,那高力士已经俨然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离了他,还真的是寸步难行啊!”
“是啊,我也不曾想到,昔日之一内侍,如今居然爬到了这般地步,上次如若不是他,想来此时你已经稳坐安西节度使的位置了!”
椅上的老者沉默下来,汤嘉泽也低头不语,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良久,老者又话了,却是朝着汤嘉泽身后之人“仆骨乞,你这次前来,是不是所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是的,爷!”
被唤作仆骨乞的大汉闷着嗓子回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