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沈月浅满手湿润,文博武就着衣服给她擦手,一脸餍足,素得太久,偶尔一顿小炒肉也能让他满足,沈月浅嫌弃手脏,文博武好笑又好气,“脏?真脏孩子怎么来的?”
却也乖乖去偏房弄了盆水,拧了巾子给她擦手,顺便说起盆里的裤子,洗漱后丫鬟立即就将换洗的衣服收拾了,盆里只有一条米白色的亵裤,要是沈月浅平白无故换裤子他是不太相信的,又想起他进屋时沈月浅脸色不自然的红,握着她的小手,目光亮得像黑夜里的星星,“阿浅是不是梦见什么羞人的场景了?”
沈月浅身子一僵,瞪他一眼,不答,文博武立即明白过来,唇角微微一翘,声音却一本正经,“龚大夫说要满了三个月,阿浅再等等,到时我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听他越说越说越没个正形,沈月浅干脆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洪素雅进太子府一直被太子妃视为眼中钉,可惜洪素雅行事稳妥,叫太子妃抓不着一点错,只能想其他法子让洪素雅日子不好过,得知自己活不过三个月,太子妃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如何让洪素雅陪葬。
可惜,之前太子妃做的那些事已经被皇后知晓,之前就下令让洪素雅不用去太子妃身边伺候了,太子妃就是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洪素雅是将来的太子妃这件事还没有传开,可不少人已经闻到了风声,对洪家百般巴结,毕竟,未来的太子妃和皇后,越早巴结情分越深,看文太夫人和太后就知道了。
说起来,沈月浅一年多没见过洪素雅了,容貌没什么变化,气质比起之前多了份威严,眼神里的光华渐渐敛去,尽数化作端庄大气,沈月浅不由得有片刻的失神,洪素雅让她起身,她都没注意。
洪素雅嘴角有了浅浅笑意,上前亲自扶起她,丝毫没有因为沈月浅走神而有所怪罪,“有些日子没见,不认识了是不是?”
太子妃身子不好,太子府的诸多事宜都是她帮着打理,重要位子的管事都是太子妃的亲信,她废了不少心思才敲开一个洞口皮,寻到一丝生机,每日照镜子,她也能发现自己情真意切笑的时候少了,太子府,也只有在太子跟前可以泄露自己心底真实的情绪,沈月浅走神怕也发现了这个吧。
“是臣妇冒昧了。”
沈月浅羞赧,抬眸,笑盈盈道,“雅姐姐还如之前般貌美,可眉目间的风情和之前全然不同了,一时没回过神来。”
沈月浅落落大方,洪素雅上下打量好几眼才收回目光,面色缓下来恢复了早些年年的宁静,“虽很久没见着你人影了,可是听不少人称赞你长得好看,今日一见,真的比从前更甚了。”
噗嗤声,沈月浅忍不住笑了出来,拉着洪素雅的手,好笑道,“你我知根知底,外人只看表象就算了,我们再继续你称赞我我称赞你,最后都词穷了。”
洪素雅会心一笑,“是啊,我脑子里正搜罗着如何夸赞你呢。”
洪素雅今日来大将军府大多是宫里的意思,进太子府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不仅仅是她,就是太子府的其他人也没有怀孕,宫里太医瞧过,说她身子骨没有问题,可是迟迟不怀孕,想要补身子也不知从何处下手。
“怀孕后身子会不会觉得笨重了?吃得多吗?”
玲珑给洪素雅倒了茶,替沈月浅添了杯温水,解释道,“我家少夫人怀孕不能喝茶,还请太子侧妃谅解。”
洪素雅会心地挑了挑眉,忍不住揶揄,“玲珑还是和之前一个性子,我还能因为一杯茶就怪罪你家少夫人不成?”
玲珑羞愧,面上胆子也大了,不假思索道,“奴婢不是担心您身边的丫鬟胡思乱想吗?少夫人温水里泡了枸杞红枣,一眼看过去觉着喜庆,您身边的丫鬟护主心切,难免不会心里埋怨我家少夫人厚此薄彼……”
洪素雅一脸促狭,好笑地看着沈月浅,“你家丫鬟说话面面俱到,有她在,平时你怕是不会觉得闷了。”
“是啊,我整日在屋子里,多亏她讲了不少事让我打发时间。”
沈月浅莞尔一笑,玲珑心思沉稳,刚才一番话是有意缓和两人的气氛,久了没见面,多少会生疏,经过她一番打岔,两人的关系拉近不少。
洪素雅对她的肚子感兴趣,问了不少的事,玲珑见洪素雅身边的丫鬟退了出去,她跟在后边也出去了,不忘提醒,“茶壶的茶新泡的,奴婢不打扰您和太子侧妃叙旧了。”
盈盈福了福身子,翼翼然退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两人绕着沈月浅肚子说了会话,洪素雅瞥了眼窗外,声音如溪水潺潺,“我进太子府不短了,得知您怀了三个孩子,太后心急了,这不让我来跟你取取经吗?”
毕竟关于闺中私密,洪素雅面上微微不自然,太后此意是摆明了信任她,她自是不想让太后老人家失望。
沈月浅一怔,不料她问起这个,她和文博武推算过日子,只怕就是那晚两人闹别扭的时候怀上的,红着脸,不好意思道,“雅姐姐说的什么话?取经什么严重了,我也不知晓那个法子行不行,是我三舅母和我说的,要不你试试?”
“行,要是真怀上了,我……我会……”
犹豫了半晌,没有将话说全,有的事心知肚明,说穿了,没有意思了。
沈月浅不以为意,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泡泡,嘴唇贴着杯沿,抿了一小口,道,“雅姐姐不过和我讨论些御夫之术,我自然乐意,至于其他,我自己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