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少息怒,小姐还小,咱们好好跟她讲道理,她会明白的。”
“是啊,小姐,您快点跟夫人赔个不是。”
柳芸也劝着施锦秋。
施锦程怕邓凤聆会真的打施锦秋,站在两人中间,好在她们动手的时候他可以第一时间阻止她们。厅里面,五个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娘,大伯和三叔他们对咱们从来都没安过好心,”
她对他们做的比起他们对她做的事情来,简直可以算是仁慈了,“而且……他们不是也没怎么样嘛,这不还得了奖赏……”
“你还说!”
邓凤聆一脸的失望,“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对不住咱们的地方,咱们也不该记恨他们。谁家生活中没个磕磕碰碰的,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般睚眦必报,那家家都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那照您的意思,是他们要是打了秋儿的左右,秋儿还得把右脸送上去给他们打喽?”
“你……”
邓凤聆嘴唇颤动着,却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施锦秋的话,竟让她有些无言以对。那么的精僻,让站在一旁的施锦程差点忍不住叫好。
施锦秋看了眼被气得不清的邓凤聆,扬着脸说道:“娘,大伯和三叔,甚至大伯母和三婶,您根本就无法想像他们的心里有多么的肮脏与龌龊,您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们为了他们自己,会对咱们做出多么过份的事情!”
“妹妹,你快别说了……”
施锦程听着施锦秋越说越过份的话,小声提醒,生怕邓凤聆一个忍不住又想抬手打她。
“说,你让她说!我倒是想要听听,他们都对咱们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
邓凤聆以为施锦秋是在替自己开脱,所以随口胡说的,让她真要说点什么名堂出来肯定她就没话说了。
谁知道施锦秋听了她的话,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看起来竟有几分惨然,刺痛了邓凤聆的眼。
施锦秋又开了口,却是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让施锦程、吴妈和柳芸都出去了。直到厅里的门被关上了,她才慢慢的说了起来。
“哥哥四岁那年,与大哥上山玩,后失足跌落山坡。实是大伯花钱收买了一个乞丐,故意让大哥带哥哥去山上玩,让那乞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推下山坡的。幸亏哥哥运气好,滚下坡时被一棵大树所挡。”
“秋儿三岁那年,喉中因一粒瓜子卡住差点噎死,你们都当是秋儿贪玩自己趁大人没注意抓了瓜子吃,却不知那瓜子是三婶给秋儿的。”
“哥哥六岁时,与大哥和小弟一道在城门口玩,突然从城外面冲进来一匹马。明明他们三人是一块儿的,为什么偏偏只哥哥被撞了?”
“哥哥七岁那年,哥哥失足掉进后院的池子里。哥哥向来不喜欢水,又如何会在夜晚无人时分靠近池子?”
“秋儿八岁那年,大伯母与三婶出主意带我们几个姐妹去放风筝,秋儿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风筝线如何会缠到秋儿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