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开她!”
回过神来的戴冬冲孙淮彦喊道。
孙淮彦低头附在施锦秋耳边低语了句:“一会再跟你算账。”
抬头看向戴冬,冷着声音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
语气极尽嚣张。
近几年,孙淮彦的生意越做越大,从三年前接手孙府的生意之后,仅三年的时间,就把孙府的生意扩大了近三倍。如今的定安县里,有近五成的门店都是孙家的,就算孙家想在定安县里横着走都不是问题。
而据说,他做的最大的生意还不是在定安县里。
因着他独特的经营方式次次都能赚到钱,以至于让他在孙家的地位无人能及,就连说话也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但凡是他看不顺眼或是跟他对着干的,他都会直接把对方给撇出去,到最后竟无人敢跟他唱反调,是孙家名副其实的一言堂。
也因为如此,他的脾气照以前变了不少,阴晴不定,叫人琢磨不透。做事情全凭心情不说,还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势。
就如同此时,明明他只是轻轻的把目光落在戴冬身上,可是戴冬却感觉无形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向他,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吃力起来。
“我……”
他吞咽了下口水,却愣是难以再说出哪怕一个字来,孙淮彦的作风在定安县里早已经传得家喻户晓。然而当视线触及到施锦秋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时,心里又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气。
“你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非大丈夫所为。”
“小姑娘?”
孙淮彦轻哧了一声,“都已经懂得勾引男人了,如何还能算是小姑娘。”
“你……我们是在谈正经事,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经事,你们能有什么正经事要谈。”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倏的转到了施锦秋身上。
他的眼神很凌厉,几乎一落到她身上,她就感觉到了他眼里的探究与怒意。突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使劲的一挣,竟挣开了他的钳制。
施锦秋往前跳离一步,对着他嚷道:“就算我勾引男人,也跟你无关!”
完全不管自己的样子惹来了多少人的注意,吼完之后又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往门外跑去。
经过戴冬身边的时候说了句“帮我挡一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双手一推,把他推向了欲向她追过来的孙淮彦。戴冬也不负她所望,伸手就去抓孙淮彦,却连他衣角都没碰上,人就不知道怎么的往旁边一倒,接到了一旁的桌角上,疼得他又是呲牙又是咧嘴。
再说孙淮彦,被他这么一闹,再往前看去,哪里还有施锦秋的影子。快步追到门口,门外热闹的广乐巷上人来人往,却已然没有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