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剩下了安九和叶涟漪二人,叶涟漪看着安九,脑中的疑惑始终没有消散。
“叶涟漪,此刻你和我一起在这房里,你事先可想到了?”
安九敛眉,淡淡的开口,心中更是早已经将叶涟漪给鄙视了个遍。
想到了?她怎么可能想到了?
叶涟漪身体一怔,对上安九那似笑非笑的眼,脑袋竟是轰的一声,“你……你早就知道了?”
安九早就知道她的算计了么?
安九敛眉,淡淡开口,“你终于明白了吗?”
“可……可为什么?”
叶涟漪目光闪了闪,有些不愿相信,她在安九的面前,分明就掩饰得很好,安九怎么会知道,她的算计?
“为什么?你太不了解我了,可我却太了解你,我虽然回府不过几个月,可是,了解一个人,并不需要用太多的事情,你只要掌控了一个人的思想和本性,就能知道她的行为,思想支配行为,你不懂么?”
安九不紧不慢的开口,目光幽幽的落在叶涟漪的身上,看着她眼里浮出的茫然,心中浮出一丝讽刺。
“我明明骗过了你?你也答应送我出嫁……”
叶涟漪脑袋里面混乱了,什么思想,什么行为?她此刻却是不愿去想。
“骗过了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伎俩么?你嫉妒我,你恨我,又怎会突然转变了态度,对我如此友好?化干戈为玉帛,可不是你叶涟漪会做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么?会相信你一次的花言巧语?你不是想我送你出嫁吗?我答应又如何?我倒是要看看你在背后玩些什么把戏,看看你如何将我置于死地。”
安九的声音缓缓响起,每一个字都极尽平和,可是,每一个字听在叶涟漪的耳里,却是激起了千层浪。
叶涟漪紧咬着牙,可安九的话还没说完,顿了顿,安九继续开口,“我以为,你会有什么好的手段,将我送入狼窝,想利用这些强盗毁了我的人生么?可你连这事情也做不好,竟是将自己也赔了进来,你说,你娘亲在大理寺若是知道你此刻这番下场,怕是会气得吐血吧!还有你的妹妹,叶轻语……”
安九说到此,叶涟漪的神色一怔,倏然狰狞了起来,朝着安九大声吼道,“安九,你休想动轻语一根手指头!”
安九挑眉,看着叶涟漪护叶轻语的模样,嘴角轻笑,“当真是亲姐妹,竟是这般不同,对叶轻语,你如此维护,对我,你却千方百计的想要陷害,真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姐妹?哼,在我心里,可从来没曾将你当成姐妹,你安九不过是父亲丢弃了不要的女儿罢了,一个弃女哪有资格和我称姐道妹,你本是那般卑贱的身份,可你偏偏有皇上亲自封赏的郡主名号,偏偏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睐,被选为太子妃,偏偏让北世子对你另眼相待,这一切都是凭什么?”
叶涟漪似彻底的没了掩饰,朝着安九厉声吼道,那美丽的面孔,此刻更是透着说不出的狰狞。
“我不该得到这一切,那该得到的人是你吗?”
安九挑眉一笑,对这叶涟漪实在是不屑至极,别人得到了,就不应该,她就要嫉妒,要陷害,要抢夺,这分明就是强盗逻辑。
叶涟漪微怔,目光闪了闪,冷声道,“我娘亲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可我却要处处被你压着!”
“呵,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你母亲那当家主母是怎么来的,还要我提醒你吗?你那不要脸的父亲,夺了安阳王府的一切,霸占着,将你母亲放在当家主母的位置上,你当真就觉得,一切是你的才是理所应当了么?”
安九冷哼一声,心中竟是有些气愤,一家子,都是和外面那些强盗有什么区别?
“安阳王府?安阳王府早已经是不存在的了,如今的一切,都姓叶,难不成,你还想将一切都夺回去不成?”
叶涟漪轻笑,安阳王府的么?都不是,早已经是叶家的东西,那就是叶家的,这一点,晋国公府的每一个人,都怕不会松口。
安九眸光微敛,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过,“谁说不能呢?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冰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诡谲,听在叶涟漪的耳里,更是身体一怔,叶涟漪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九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目光闪烁着,似在审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