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安沫的死,当真和这老夫人无关么?
可除了老夫人,还有谁……
突然,叶曦的身影跳进脑海,那白衣身影下的安九倏然一怔,不是老夫人,那就该是叶曦了么?
看着满脸恐惧的老夫人,安九眸子微微眯了眯,“好,很好,不是你,是叶曦么?”
安沫郡主死后,叶曦首先便是将这刚出生的女儿送出府,随后便迫不及待的占了安阳王府所有的产业,呵,若安沫的死,当真和他有关,那这个卑鄙的男人,当真是让人唾弃!
老夫人身体一怔,神色闪过一抹慌乱,忙道,“不,不是他,安沫,你别去找他,他是你的丈夫,他是你孩子的父亲,你别去找他……”
安九眉峰一挑,老夫人这般紧张……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老夫人素来冷静,可在恐惧之下,牵扯到她的儿子,她终究是露了破绽。
叶曦?果然是叶曦么?
“哼,丈夫?孩子的父亲?老夫人,你这话,还真是说得出口,一个为了利益,不惜谋害妻子的丈夫,一个对女儿不管不顾的父亲,还真是个好男人啊!”
安九心中早已经气急,想起叶曦那道貌岸然的模样,心中更是觉得那男人可恶至极!
“不,不……”
老夫人似乎越发慌了,“他不是……你休要如此说我的儿子!”
安九挑眉,眼底更多了一丝不屑,果然是母子一路货,竟是这般护着她的儿子么?
眼底眸光微转,安九嘴角浅浅浮出一丝笑意,“那不是他,又是谁?难道是你么?总归有一人,要和我一起下地狱!”
老夫人身体一怔,那惊恐的眸中,似真的毫不怀疑的相信眼前这个正是安沫的鬼魂来索命,总归有一人么?
曦儿……不,她不能让她的曦儿有任何事,“我……是我……我恨沈鸢,我连带着恨她的女儿,你这张脸和你的娘亲一模一样,看到你,我时常想起她,想起当年的过往,我心里不甘……所以,我巴不得你死……这张脸,我也巴不得毁了……”
说到最后,老夫人的狰狞的面容近乎疯狂,“你要报仇么?要带一个人下地狱么?那你就带我,我死了,倒也要亲自到沈鸢的面前,告诉她一切,她的女儿,被我儿子所负,她的王府,如今已经成了我儿子的囊中之物,哈哈……沈鸢……你那般风华无限,你处处占尽风头,分明是从小长大的姐妹,凭什么,所有我向往的一切都是你的……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安九看着老夫人,锐利的眸子眯了眯,这老夫人,嫉妒生恨么?
呵,好一个心眼儿小的老妇人!
想到她所知道的关于沈鸢的传闻,饶是她也禁不住钦佩,率领赤盟,辅佐先帝建立东楚国,分明是一个巾帼传奇,饶是没有见过那人,可她却也能想象得出,当年那赤盟盟主的风姿,有怎是眼前这个恶毒老妇所能比的?
只怕,她连嫉妒都不配!
安九嘴角微扬,眼底一丝邪恶激射而出,更是靠近了老夫人几分,感受着她的恐惧,原本属于安沫的温婉眸中,此刻却是倏然一转,取而代之的是英伟果敢。
被那锐利的视线逼视着,老夫人身体一怔,对上那双眼,本就因为惊吓而有些意识混乱的老夫人,双目更是惊恐的睁大。
“沈……沈鸢……”
老夫人口中喃喃。
安九将她的恐惧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邪恶,“那我也告诉你,我沈鸢,从来没有将你放在眼里过,你所做的一切,你的恨,对我来说,连粪土都不是!”
话落,果然,老夫人那双眸中忽然一窒,一张恐惧的脸,神色变了又变。
惊愕……不信……不甘……恨……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化成了虚空。
连粪土都不是?
不,老夫人眸光闪了闪,猛地抓住眼前‘沈鸢’的手臂,一张脸越发的狰狞,“当年,你客死他乡,是我阻了人向安王爷报信,你们才没见到最后一面,你的女儿安沫,她身体虚弱,是我让人动了手脚,千方百计娶你的女儿,进你安王府,也是我为曦儿出的主意……我知道,我就想着谋夺你拥有的一切……我甚至勾引你的丈夫……可惜他却……呵呵,还有很多事,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你怎能说我对你来说,连粪土都不是?”
果然,安九心中轻哼一声,这老夫人对沈鸢的恨,已经到了这般浓烈的程度,又怎么会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报复到对方呢?
安九看着老夫人的狰狞,听着她所吐露的曾经过往的真相,心中更是对这老妇人生出一丝鄙夷。
一早就算计着谋划安阳王府的一切么?
这对母子,当真是不要脸!
不知为何,安九的脑中骤然一个念头跳了出来,安阳王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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