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缓解刚刚的尴尬,也是为了抚平路上的无聊感,凯尔希用人类的语言向犹大起了对话申请。
“啊对对对。”
犹大反手拒绝了。
“好吧,既然你已经加入了巴别塔,我还是要问你这个问题。你纠结站在什么地方,用什么视角来看待感染者。”
凯尔希向犹大起了学术讨论申请。
犹大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感染者?那重要吗?看看伊比利亚的人,他们甚至比不上外面的感染者。”
犹大的声调甚至没有起伏,只是单纯的陈述这个事实。
“我并不是感染者,我不理解那究竟是什么感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感染者)”
凯尔希在前面走着,她只是不经意的聊聊,但她也很好奇这个年轻的审判官究竟会怎么看待感染者,但也仅仅只有一点而已。
“但是,那一定是痛苦的,尽管我从没有在伊比利亚见过感染者,或许有过吧,但是我分辨不出来,他们都一样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们十有八九打不出他们人生的意义。”
她们一个说一个听,没有打破这种平衡。
“只是痛苦罢了,幸亏他们多半已经不善于思考了,你想想,当他们回到家中时,但凡想了想,明天会不会稍有起色呢,明天是否会不一样呢。”
“不会吧,每一天都是一模一样,连一丝美好,一丝希望都没有,只是不断的失望。”
犹大抿了抿嘴,继续说着。
“那他们为什么活着?为了给自己找罪受吗?还只是因为连逃避这一切的方式都想不到了吗?”
说完,她就沉默了,她的话语不知道是在陈述谁,也不知道是在质问谁。她想知道那个老女人的回答。
“他们。。。。为了活着而活着。。。。。。你呢,年轻的审判官,仅仅是为了活着,可做不到像你这样。”
“是吗?可能吧,为了伊比利亚吗?可能吧,为了那个老爷子不感到失望吗?或许吧。”
“是死不掉吧。”
她说着拔出手炮,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对着自己的头开枪。
子弹在射出的一瞬间就停在了空中,犹大就像什么都没生一样收起手炮,看着弯腰做戒备姿势的凯尔希,空气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说,我的源石技艺会下意识的阻止我死亡,你会相信吗?”
“会。”
凯尔希收起藏在袍子底下的手枪,若无其事的继续走着。
“那说明你仍有对生命的向往,你还并非无药可救,你也并不是单纯的寻求解脱,或许只是为了大声喧闹,想让别人明白你很痛苦这一事实罢。”
凯尔希尖锐的指出来问题。
“或许吧”
犹大不屑的笑着说。
“你老师和我说了,你的病症起因是你的共情能力,这会让你近乎本能的善待每个人,最后会试图成为某人。巴别塔里应该有可以治疗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