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大宝说的话,杜晓瑜冷笑起来,“你人如今在我手上,我若要把你怎么样,也就是一根银针的事儿,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拦着我离开李家。”
李大宝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杜晓瑜伸手摁了摁他脑袋上的一个穴位,李大宝马上疼得嗷嗷直叫。
“你要是乖乖的听话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么,从今往后你就会恢复成正常人,再也没有人会说你是傻子,可你要是死磕着不放我走,那么,刚才有多疼,过不了几天,那疼就会十倍百倍地往上翻,直到把你疼死为止。”
清晰地看到李大宝眼中的恐惧,杜晓瑜心下很是满意,“你若是答应,再过三天我们就回去,不答应,那就在这儿等死吧!”
李大宝吓得脸色煞白,哆嗦着牙关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杜晓瑜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转身就出了门。
贺云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很快追上杜晓瑜,问道:“杜姑娘,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童养媳,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杜晓瑜心情不好,不想回答他。
贺云坤还要追问,却被后面的傅凉枭一把掐住肩膀往旁边狠狠一推。
贺云坤撞在墙上,疼得直抽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本想呵斥这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两句,哪曾想对方正盯着自己,那戾气森森的眼神,让贺云坤瞬间觉得自己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但凡他敢吭声多说一个字,这条毒蛇马上就能扑过来咬断他的脖子。
后背不知不觉起了一层白毛汗,贺云坤到口的那些话全都堵了回去,大气不敢出。
等反应过来对方不过是个不会说话的山村野夫,对方早就走没了影儿。
“真是邪了门儿了!”
贺云坤一脚踹在墙上,愤怒不已,他竟然被个哑巴给吓软了?这事儿要传出去,往后他这张脸还往哪搁。
傅凉枭就跟在杜晓瑜身后,知道她心情不好,他也没上前打扰,安安静静,就连走路的脚步声都特意放得很轻。
杜晓瑜一路心事重重,压根没注意到后面傅凉枭和贺云坤的那个小插曲,这下转过身来,看到傅凉枭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有些讶异,“阿福哥哥,你跟着我做什么?”
傅凉枭抬起头来,脸上的冷色和眉目间的阴翳顷刻间全部退去,只剩柔和,打着哑语说:我担心你。
杜晓瑜无奈地笑了起来,“我没事,真的。”
她不是在生李大宝的气,而是为原身这么些年的任劳任怨感到不值,所以心中有些难过。
不过这一路走来,也消散了不少。
见傅凉枭不相信,杜晓瑜又抚慰道:“我只是在合计以后日子该怎么过,毕竟要建家,怎么着也得有个大致计划的。”
傅凉枭点点头,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
李大宝白天被杜晓瑜吓得不轻,可是他不想她离开他们家,所以接下来饭不吃了,药也不喝,一直闹情绪。
天色将将暗下来,杜晓瑜准备过来给李大宝扎第三次针,见到贺云坤端着原封不动的汤药出来,她拧着眉,“怎么,李大宝没喝?”
贺云坤直接把药给倒了,瞄了一眼杜晓瑜身后没跟着那个哑巴,这才愤怒地说道:“听你白天说的话,我寻思着这傻子一家对你不好,那你干嘛还巴心巴肺地想法子治好他,直接撂在一边得了,你管他是死是活。”
杜晓瑜抿了抿嘴巴,自家人知自家事,贺云坤不是她,当然明白不了她的苦衷。
不过,看到李大宝这倔样儿,杜晓瑜心中的确生气,索性针也不扎了,直接回房。
贺掌柜已经回去了,贺云坤因为要照顾李大宝,就留了下来跟李大宝住一间房,李大宝在里屋,他在外屋。
夜间的时候,贺云坤火急火燎地敲响了杜晓瑜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