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柳生生在耳边嗡嗡比,崔润山宁肯跟方学良换。
方学良永远是落在五个男知青最后头,他不是不认真,是真的文弱,干不快。
在玉米地里锄草,他都要热昏了,这下“嗖”
就扛起锄头去了前头,他怕崔润山反悔。
……
“见鬼了,方学良咋干到了咱们前头去了!”
“不能!方学良是谁,千年的王八万年龟,还是最慢的。”
“不信你看,就是方学良,戴眼镜的,在咱们五个知青里还有谁?”
那人抬起腰一看,真是方学良,眼镜用跟绳子系着,锄一锄头,扶一下眼镜。
方学良肯定是没锄干净,一个男知青把方学良后头都给检查了一遍,真是邪了门,溜干二净,一棵杂草没有。
方学良笑眯眯地看着旁边呆住的柳生生,扶扶鼻梁上的眼镜“柳同志,你有空还来,你一来,我就轻快了。”
“哼!”
柳生生再傻,也看明白了,崔润山膈应她,膈应到宁肯跟方学良换地。
一路哭着,柳生生回了知青站。
下午放工时,李建军严肃地说“知青站的柳生生同志,装病旷工罚一个月的工分,李逢春学着她装病,这月的工分减半!”
“逢春你真学着柳同志装病?有三个闺女到底好,都不用努力挣工分。”
“这年月,学啥的都有,还有学人装病的,哈哈!”
李逢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李建军太不给她留面子了,竟然当着全村人说出来。
可李建军这已经是对她网开一面,一个月没工分改成了减半。对柳生生,李建军可是直接就扣了一个月工分。
接下来,李建军就说了每人挣的工分,说到崔润山时,人群里炸开了锅。
“崔润山才八个工分,队长,没搞错?”
李建军也诧异,按说锄草这活,崔润山该是十个工分的。
“没搞错,方学良同志今天干的好,十个工分。”
李建军最后说。
“啥,方学良十个工分!”
人群又炸开锅了。
方学良扶了扶眼镜,心虚得低着头,那一大半都是崔润山干的,他就是捡了个便宜,“嘿嘿,俺今天有劲儿。”
“方同志你有劲儿不要紧,咋把崔同志的劲儿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