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山哥,你听见了,李弯月她承认偷人了!”
柳生生激动地过去拽崔润山,崔润山却站到了李弯月后头去。
“润山哥,你咋还没看清她,你出去干活,李弯月在家里偷人!”
柳生生学村里妇女蹦着高说。
“弯月,你话别说一半,给柳同志个痛快的!”
要是弯月是柳生生说的这个意思,就不是这样了,弯月不傻,他们也不傻,傻的是柳生生!
“还说啥?”
柳生生还没转过弯来,李弯月不是承认了吗,咋润山哥和村里人还是站在她一边。
李弯月笑着看柳生生“柳同志,你急啥,俺还没说完呢,是崔润山扣子掉了一颗,俺低头给他缝扣子,后来俺头缠到了崔润山扣子上,崔润山给俺解头。”
“弯月,两口子咋腻歪都不过分,柳同志你听见了?”
“不可能,是李合,不是润山哥,我都看着呢,润山哥没回家。”
柳生生脸色腊白,使劲摇头。
“柳同志,你别一口一个润山哥,却在这里给我李弯月泼脏水,我是崔润山的媳妇,惹急了我,你就是他亲妹子,我也收拾!”
李弯月拿出了一副悍妇样。
“你说崔润山没回家,那他是咋从屋里走出来的?你天天不上工,就盯着我家?”
李弯月问一句,朝柳生生逼近一步。
柳生生一步步后退,“我没有,我看到李合进了你家,错不了!”
“柳同志,你就看到了个后脑勺,咋就肯定是李合,你说说看。”
李弯月这话问完,豆大的雨点子就掉了下来。
看热闹的到了屋檐底下,挤在一起,等着柳生生回答。
“柳同志,回答弯月啊,难道你还天天跟着李合?”
“那李合得乐出鼻涕泡来,他可正缺个女人呢?跟着都是从后头跟,柳同志偏偏能看到正脸,难道她是从李合家跟出去的?”
柳生生挖个坑把自己埋里了,她抬起头,李弯月已经回了屋,站在门槛那里,一点雨淋不到,可崔润山还是用手给她遮着头上,她觉得脸很疼,比那些人的嘲笑都叫她疼。
柳生生站在瓢泼大雨里,衣服在往下滴水,她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
“我……我看着是。”
柳生生小声说,“轰隆”
一个响雷盖过了她的声音。
“柳同志,大声点,你刚才声音挺大的。”
刘大妹也回到了屋里,这时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