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娟,我来说。”
马胡兰一擦眼泪,抬起头来,眼睛都肿了,还是倔强地说。
这是她的事,得罪人也得她得罪,不能叫李丽娟做这个“坏人”
。
“是这样,昨天李保国找了柳生生,今天柳生生就穿上了新衣裳,我觉着布是李保国家的,你能不能帮我问问。”
马胡兰一口气说出来。
这要是说的别人,李弯月会觉着这两个女知青是瞎联系,可说的是柳生生,真有可能。
“等下了工,我帮你问问我大妈。”
李弯月说。
“婶子今天没上工。”
李丽娟说。
大队长每天上工前,会把请假的先说一遍,今天大队长脸黑的跟锅底子一样,没上工的除了柳生生就一个,就是他媳妇。
大妈没上工?李弯月昨天看着,大妈挺好啊,咋今天没上工。
“那我现在去,你俩等我一会。”
李弯月就这么扔着家走了。
马胡兰和李丽娟出来到了院子里,帮着李弯月把洋柿子缠到架子上,用麻绳绑住。
李弯月到了李建军家,静悄悄的,“大妈?”
李包谷在炕上躺着呢,听到李弯月叫,也不应声,心口窝子疼,她蒙着头,嫌知了吵的烦心。
奇怪,没人?李弯月趴窗户上往里看,炕上躺着个人,像是李包谷。
大妈要是病的重,这么光躺着可不顶用,李弯月进了屋,来到了炕边。
“大妈,你咋了,要不要去卫生站?”
李弯月小声问。
李包谷见着李弯月,一肚子气,没好气地说“不用,叫偷儿气的。”
又是偷儿?李弯月没听出李包谷的语气是对她,说“大妈,有女知青又看见了保国去找柳生生,还……”
“弯月,你别总盯着保国,柳同志是会计呢,一个村就一个。”
李包谷话里的味儿越来越不对。
“大妈,是有人看到柳同志做了新衣裳。”
李弯月声音冷了几分,也听出了李包谷话味不对。
“啥?”
李包谷“噌”
就起来了,利索得很“弯月,全对上了!大妈就不藏着掖着了,大妈没了布票和十块钱,肯定是保国耳根子软。”
李弯月也明白了,合着李包谷是搁家怀疑上了她,昨天就她来了,这要是自己不说,李包谷心里就会对她有疙瘩。
“弯月,你是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