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父亲恕罪。”
王珉矮身,跪在书案之前。
书案之后的王空气得脸色青“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色字当头的蠢材?”
“父亲息怒。”
“史明远差点儿就被救出去,你叫我如何息怒?”
看见儿子软绵绵的样子,王空更是恼怒。
“你弟弟是被谁害死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
王珉顿了顿,回答道。
“记得?我还以为你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
王空道“当初为让你娶石肴,便是觉得你性子绵软,娶一个有些手腕的妻室也好。
我和你母亲想的是让她助你,可不是你被他牢牢固在手中。
从前是夫妻也就罢了,如今你们可是仇家,是仇家!
那个女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还不惜假传我的命令,你对得起死去的阿珣吗?”
“儿子知错,请父亲恕罪。”
王珉将头深深垂下。
王空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去祠堂跪上一天,好好想想你该怎么做。”
“是。”
……
西郊别业。
“仵作的证据被刑部驳回了,他如今仍在牢中。”
“石小姐莫急。”
顾蓁示意,离芷为其倒茶。
“那可是刑部的大牢,你叫我如何不急?”
石肴的声音中有些不耐。再晚几天,史明远恐怕连命都没了。
“两日之内,阿媛保证将史大人救出牢狱。”
石肴本想开口问话,但见顾蓁说得信誓旦旦,便转了口风“那石肴便静待小姐高招。”
顾蓁端起案上的瓷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抬头看向石肴“石小姐可否能回答阿媛一个问题?”
“请讲。”
“史大人和王公子,若是小姐只能选择一位,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和本案有关吗?”
是要不答反问。
“说相关也相关,说无关也无关。”
顾蓁道“就看小姐如何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