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发烧,不咳嗽,是什么病症?”
“不知道,大夫也诊断不出来,就说我是水土不服所致。现在我吃什么吐什么,很容易昏睡,特不精神。”
蒋子宁弱弱道。
贾琏盯着他不说话。
蒋子宁:“你干嘛这样一直看我啊?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家妹妹似乎挺中意你的,虽然二叔极力反对,但婶子素来宠爱她,你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嘿嘿……要不你考虑考虑吧?”
“呵,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情操心别人。”
贾琏嗤笑道。
“我这是为妹妹谋幸福,应该的,我可是个好哥哥呢。”
蒋子宁话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胆子随着你二叔二婶跑到扬州这地方来,就该有‘生病’或是‘意外’的准备。”
蒋子宁是长房独子,侯府爵位的准继承人,这个诱惑太大。况且凭蒋子宁习武的壮实身子,能生这么久的‘怪病’太可疑。两样加一起,他被人下毒的概率都比稻种的发芽率高。
这孩子是真傻。
贾琏因此才稍微提示他一下。
蒋子宁闻言后顿时打个激灵,“你的意思是说我二叔二婶他们对我……不可能,我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你家人如何我不关心,不过你若真走了,我会叫兴儿每年给你烧纸的。再有,你妹妹的事休要再提,我胃口不好,受不了刺激。”
第20章三人同回京
蒋子宁断然不信贾琏所言,甚至还觉得自己病重之时贾琏说出这等毒话很伤人心。
“小心入口的东西,再有,你若是脑子开窍了,记得留下证据再来求我。”
贾琏说完这些话,便自拂一阵清风走了。
“你——”
蒋子宁终究顾念友情,没有跟贾琏发火,默默目送他离开。
傍晚,丫鬟还是来送饭和汤药的时候,蒋子宁一怔,鬼使神差的把饭药偷偷给倒了,连茶水他也没敢喝一口。第二天醒来时,虽然饿得肚子咕咕叫,但却觉得身子轻松了些。蒋子宁开始信了贾琏的怀疑,没敢伸张,悄悄唤自己带来的两名身边人从外面买点心给自己。如此三日,身子才渐渐好了,能下了床,也有些精气神。
蒋子宁至此才敢确认自己真的被人下药坑了,因二婶日日派人来探查他,他不敢在府中多留,就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跟着两名属下偷跑了出去。使人从林府后门,偷偷传话给贾琏。
“我总算逃出来了,好可怕!真没想到你的话是真的!”
蒋子宁一看见贾琏腿就软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大的松口气。
贾琏仍不动声色,伏在案前绘画。
蒋子宁落了个尴尬,自己摸了摸鼻子上的灰,然后讪讪地走到贾琏身边,打算瞧瞧人家画得这么认真的大作是怎样的精致。
不知是气派的山河,还是梅兰竹之类清韵的花草?
蒋子宁定睛看,纸上赫然画着一根细长的类似草之类的东西,草头上面好长着一颗颗粒子,每一颗粒子上面挂着很小的花。
蒋子宁瞪大眼仔细瞅了半天,没辨认出来“琏兄弟,不知这是什么高雅之花?”
“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