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注意的。”
赵主任点点头,“对了,你这两天好像精神有点差,睡眠不大好吧?”
“这两天……”
杭迦白迟疑了片刻,“小桐他们最近要准备婚博会的事,每天忙到很晚。”
“住一起了啊。”
赵主任会了意,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笑了,“那你干嘛,陪夜啊?”
“我帮忙啊,剪纸,做做手工什么的。”
杭迦白两手一摊,状似无奈地笑道,“她说我成天给人开刀,手肯定利索。”
赵主任幸灾乐祸道:“哈哈,你这小女朋友倒挺会压榨你。”
“我心甘情愿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看来你们好事也将近了?”
杭迦白没回答,只抿着唇轻笑,像个腼腆的大男孩。
“那行,我就等你们好消息了。”
赵主任见他快招架不住了,也就大发慈悲放过了他,“还有啊,年轻人注意着点身体。”
杭迦白微微一愣,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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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杭迦白渐渐放慢了脚步。他想起当年一起宣的希波格拉底誓言,那上面教人奉献和敬业,却独独没教人怎么自保。
这阵子的事情让他体会到了从医的苦楚,也唤起了心底深藏的那份脆弱。自从父亲下了狱,周围的邻居和亲戚对他和母亲的态度就彻底变了。大部分时候,他都活得很压抑。从前坐豪车去上学的富家小少爷,忽然得抹黑早起自己坐公车。调皮的男同学总以偷偷撕掉他的作业本为乐,被老师教训了一通以后,又变了其他的方法欺负他。有时候是故意弄坏他的椅子,有时候在他的校服上画猪头,让他根本无处躲藏。小迦白开始对周围的事情麻木了,他变得不爱说话,也不再相信任何接近自己的人。
后来母亲有了新的对象,是个对他还算不错的美国人,那个大胡子老外曾用蹩脚的中文问他愿不愿意去美国。
amarica,好地方,有很多好吃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