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并没有晕多久,在商队继续前行后的不久,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到周围堆满的酒坛,卫青就知道,自己这是呆在了那措之前乘坐的那辆马车上。
因为与野狼搏斗,卫青用力过猛导致脱力昏厥,此时虽然醒过来,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再加上天气微凉,自己的旧伤又趁机复。此时卫青全身上下又酥又麻,骨头关节处像针扎一样,疼的人心颤。
卫青就这样躺在原地一动不动,默默的忍受这些痛苦。
还是走的着急了,若是当日秦国士兵没有找来,而卫青能跟着打猎的队伍回到纳罗族,兴许再喝几副药,她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呢。那药虽然味道怪异,但确实管用,再不济讨个药方也行啊,也不知道那措手里能不能有药方,看来得去问问看了。
马车只用一个轻薄的帘子遮着,卫青躺在里面还能感觉到透过来的寒风。
她忍过了这一段疼痛,待到身体状态稍稍恢复了之后,便从马车上爬起来,虽然身上盖着那措的披风,可还是越躺越冷,倒不如出去活动活动,说不定还舒服点。
月奴正坐在马车的一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衣服遮盖好了,可卫青还是隐约能闻到一点血腥味,另一边则是一名中年壮汉,由他负责驾车。
许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高瑜回头一看,就现卫青已经自己来到车厢外面坐着了,身上还裹着那措给她的披风,小脸苍白的几近透明,眉头紧缩,单看她此时的状态就知道她肯定不舒服。
“醒了?怎么不多在车厢里躺一会,身体不舒服还出来吹风。”
高瑜策马来到马车旁边,隔着月奴问道。
“我没事了,在车厢里躺着也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我听那措说你之前在雪域受过伤,这会儿是不旧伤复了,怎么样,有没有特别难受。”
卫青抬眼看了看前方依旧在呆的那措,“我没事了,阿措怎么了,自己跑那么远去干什么。”
“哦,没什么,我这就叫她过来。”
那措离队伍有点距离,自己就那么孤零零的骑着赤兔走在最前方,任谁都能现她此刻有点不对劲,更何况是卫青。
“那措!阿青醒了。”
高瑜喊道。
醒了?
那措高兴的回过身去,一眼便看到坐在马车中间的卫青,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冲自己微笑。
那措瞬间便红了眼眶,她驱马来到卫青面前,颤抖着嗓音问道,“阿青,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没事了,不必担心。”
她这伤,怕是要跟她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能感觉到,这伤疼起来的反应比之前在纳罗时要更大,怕是一时半会儿养不好了。
“外面风大,阿青你还是回车厢里面呆着吧,别又冻着了,你要觉得无聊的话,不如我进去陪你吧。”
那措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缰绳,看样子是打算直接跳到车上来。
“别,别胡闹。”
那措豪放的动作吓得卫青连忙制止,“这里坐着这么多人你往下跳什么,跳不准再摔了,等会儿先停下马车的。”
那措撅了撅小嘴巴,又不情愿的坐正身子,她是不想麻烦人家再专门停下马车来等她上车,之前和他们搞得那么僵,这会儿又麻烦人家算什么事啊。
“老五,把车停下。”
高瑜没有理会那措的小别扭,作为一个手握无数财富,年纪轻轻便历尽沧桑的商会掌柜,他自然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那么多,他向后摆摆手,然后命令驾车的中年男人停下了马车。
那措见状利索的从赤兔背上下来,钻进了马车,整个过程中没有与高瑜有过任何视线接触,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