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淳安‘哼’了一声。她才不是心大,只是习惯了而已。今天来这儿跟郭哲吃饭也不过是想打下预防针,省的何海东打着她父亲的名义到处骗钱。虽然她也不认识什么人,但还是提前说清的好。
至于樊以律那边,她原本计划着今天晚上说的。可谁让他临时没空,所以只能等到明天了。
……
歇了一夜,又在公司忙了一天后,晚上终于见到了樊以律。
两人在他家吃的饭,因为想吃些清淡的,所以他叫了家越南菜的外卖。电视里正播报着财经新闻,彼此随口谈论了几句。
于淳安问他:“现在国内股票市场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买?”
樊以律笑,“没有所谓最差的时机。当所有人都觉得不景气的时候,恰恰是难得的机会。而真正危险的,其实是当街边卖煎饼的老汉都知道股票能赚大钱的时候。”
于淳安点点头,感慨道:“赚钱真累。我听说有些人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盯着股票看,天天坐在电脑面前研究。”
樊以律不同意,“股票是长期投资,在你抛出持股之前,所有的涨停都是虚的。”
“风投是不是更累?操心的事情更多?”
于淳安学得越多,就越觉得他那个脑子简直非人。
樊以律喝了口水,说:“习惯就好。一但你摸清门路之后,就会形成固定的思维模式。”
于淳安泄气,“我还差得远。”
樊以律笑出声来,掐了掐她的脸蛋。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她摸摸脸,看着他。
“嗯?”
“何海东,就是我那个‘爹’。他要是接近你的话,直接叫保安就行了。”
想起自己家的这些烂事,于淳安很难有好脸色。
“他又烦你了?”
“我能应付他。总之你别理他就是,千万不能给他一分钱!”
樊以律扬眉,看了会儿于淳安。
“怎么了?”
她被他看的不自在。
樊以律摇头,问她:“你真觉得我不理你父亲,就能彻底解决问题?”
于淳安垂眼,闷声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连累你。”
樊以律笑了,“连累我什么?”
“反正我就是不想让这些破事烦到你。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这些事不该你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