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地的承包价格制约了这里的发展,使得很多年来根本就没有人前来大规模承包投资。就是来,也只敢承包几十亩,就像是之前的那个桃园主人。
这个申请提上去,能够成功的话,很有可能整个临水县符合条件的土地都要从新划分。黄哲能够参与其中,一是涨涨经验,一个是增加资历,对他以后的发展很有帮助。
黄哲一心想要在明年聘期结束之前促成这件事情,很快就整理了报告打了上去。这种事情镇政府根本做不了住,只能继续向上反映。
胡晓雯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先把村子里的事情先完成。
她先去找了表舅,跟他把这个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事情说清楚讲明白了,表舅在饭桌上喝了好几盅酒,喝的表舅妈直皱眉。
一开始表舅也转不过来这个弯来。毕竟如果按照林地算,最后胡晓雯把钱交给村子里,每一家都能分到不少钱。一旦改成荒地,缩水的就不是一点半点。
结果最后还是表舅妈嘀咕了他几句,说:“是荒山就成不了林地。既然不是林地,凭什么要交林地的承包费。那山上的树什么样,你不知道啊?真要把那些歪脖子碗口粗的树当做好料子卖,拿着这钱不觉得烫手?心里不觉得羞愧?”
表舅这才醒过神来,不该他们得的钱,硬是得来了也花的不安心。
表舅惭愧自己被这笔巨款一时迷住了心窍,还没有自家婆娘想的明白。他拍胸脯向着胡晓雯表示,这件事情他会亲自去跟七舅公去说。七舅公就是周家的管事儿的,排行七,老一辈的都管他叫周七。
表舅妈笑眯眯的看着胡晓雯说:“三道弯有上千亩地呢,放以前晓雯这可是真正的地主啦。”
表舅妈想的明白,到时候胡晓雯发展的好了,她家长喜也能跟着沾光。再说了,胡晓雯那里有活干,总会想着他们这些亲戚。能在家里一边侍弄田地一边打工赚钱,可比在外边漂泊强多了。
表舅和胡晓雯一起去了七舅公那里坐了一晚上,谈了好长时间的话,七舅公点着头说:“这是好事,好事。该办,该办。”
七舅公别看话不多,但是心里清楚的很。钱多了也不是好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踏踏实实地工作,亲手赚来的钱,才会让人更加的珍惜。
七舅公出面和村里的其他几个管事儿的去村委大院和赵贵还有黄哲开了好几次会,还通气跟各家的男人,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就让别人家代表,开村大会。
这事儿胡晓雯就完全插不上手了,毕竟她不是桃溪村的户口,这开会的事情到不了她的头上。
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了桃园里的采摘,来旅游的人次一下子下降到了每周五十人次一下。
胡晓雯还以为村子里的旅游项目会办不成了,在黄哲的努力宣传下,每个礼拜还是有不少人来桃溪村钓个鱼,捉个虾,爬山采摘山货。
黄哲这么卖力的帮她出主意又去跑文件,虽然也是有着为自己增加资历的心思,但是他对胡晓雯的帮助是巨大的。胡晓雯知恩图报,她没什么能为黄哲做的,干脆就每天凌晨稀释灵雾,从山上轻飘飘的蹭过去。
秋天里,正是野果成熟的日子。每一个上山的游客都玩的很开心,人人能采摘回来一大捧的野果子。
有酸枣、毛樱桃、野山莓、山葡萄、龙葵、野山梨……除了这些酸甜可口的野果,还有大量成熟的野山菌。落云山上的野山菌让这些游客们非常惊喜。不仅肥美鲜嫩,味道浓郁,偶尔还能遇到市场价格昂贵的菌类。
桃溪村水多,原本气候就非常湿润,非常适合菌类的成长,再加上胡晓雯特意的去山沟里边滚过,这些野山菌以一天一个模样的速度疯长。
别说平菇、草菇、黄菇、绿菇这种市场和野外常见的菌类,就连带队的老猎人也惊喜的发现那些少见的,名贵的菌菇也多了起来。不说黄绿环菇和松蘑,就连花菇和木耳,每天都能有人发现。
虽然现在市面上也有花菇和木耳,但是那都是人工培育的——就这还不便宜,野生的花菇和木耳市场价格高达几十元、几百元不等。
出来玩,还能收获到名贵的野山菌,游客们纷纷表示今后有时间还会再来。
除了每天外出在村子各处的山头和溪流里边蹭一蹭,滚一滚,胡晓雯现在最专注的还是每天跑去搬运水道里的石层。
因为灵雾的产生不是那么容易,胡晓雯又要每天去“滋润”
山林河溪,灵雾就要使用的特别的谨慎。
她每一块石头都是反复挑选和比较过后,尽力去找体积小的石头去动。尽管这样,还是消耗了不少的灵雾,并且胡晓雯甚至用这些石头岸边垒了一个平台。她的那个浮台总算是不用继续泡在水里了。
终于把泉水的水道打通了,胡晓雯的灵雾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好在秋收桃溪村的农作物大批量的成熟,玉米、大豆、高粱夜色中纷纷扬扬的飘起一片绿色的光点,激动的玉坠空间连续三个晚上接连的去吸收。
农作物可不比果树,成熟之后要及时的收割。
胡晓雯玉坠空间里补充了足够的灵雾,心情好的不得了。表舅一家又玉米,她就跟着去帮忙。
中间休息的间歇,表舅妈对胡晓雯说:“你家里的两块旱地闲着也是浪费,你不如随便种点什么。”
胡晓雯抽了一下嘴角,说:“我哪是种粮食的料啊。果园里那是由人帮我,种粮食我什么也不懂的。”
表舅妈是个地道的农家妇女,明明有地却不种闲置着,让她浑身都不舒服。她说:“种地很简单的,我教你啊。”
胡晓雯顿时苦着脸说:“我还有果园要打理真没有那么多时间。”